小禄子心里激动地流泪。以前福公公就告诉他苏家大方豪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呆在皇上身边果然油水丰厚,他要誓死效忠皇上。

见套不出什么话,苏知行也不问了。反正他为官二十多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萧晏清穿小鞋。

到乾安宫时,饭已经摆好了,萧晏清端坐在桌前还未动筷。

萧晏清换下了朝服,只着了一件明黄色常服。

说起来,萧晏清和容谦和容与一般大,以前接两个孩子下学时常常跟在后面叫苏伯伯,转眼间已是事易时移了。

还未等苏知行行礼,萧晏清便扶着苏知行入座:“来,苏伯伯,坐这。”

苏知行警惕的雷达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套近乎的劲儿和他还是小官的时候一模一样。

苏知行佯装着受宠若惊的模样坐下了,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净了手后规规矩矩地吃着饭。

听着萧晏清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着痕迹地夹杂着一些奉承的好话,苏知行也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打着哈哈。

“听闻苏伯伯府上来了位省亲的表小姐。”萧晏清夹了块红烧肉给苏知行,状似无意地提起。

苏知行心里一颤,来了,步入正题了。

苏知行回了一块青菜给萧晏清,温和地笑着:“是的,内人娘家的亲戚,家里突逢变故,便从宕州来了京城。”

苏知行心里冷笑了一声,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他就气。他家容与可是被萧晏清打入冷宫的,若不是萧晏清,他家女儿如何会有家不能回,现下回了家却只能以远房亲戚的身份。

要他说,萧晏清对这位表小姐的身份心知肚明,他此刻提起无非就是想要用此事做文章。

“苏伯伯也知道,苏太妃如今在宫里只身一人,不如让这位表小姐进宫来陪陪她。”萧晏清转头说出口的话便是一记惊雷,砸得苏知行六神无主。

这厮明明知晓容与早就逃出了冷宫,却说这句话,难道是想要容与再次进宫折辱她吗?亦或是想要捏住这个把柄夺了他的职权?

想到这里,苏知行扔下筷子起身,直接扑通跪地不起。

“陛下,太妃娘娘私逃出宫,罪不容诛,但臣请求看在臣二十载为国为民的份上,饶了她吧。”苏知行以头触地,“臣愿辞官还乡,只求陛下宽恕容与的罪责。”

萧晏清一时哑然,眼眸发涩,上前将苏知行扶起:“苏伯伯何须如此。”

伸手给苏知行的官服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萧晏清深呼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是我有错在先,不怪容与。”

萧晏清隐去了一些内容,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苏知行。

“请求伯父成全。”萧晏清看着苏知行眉间的忧色,心下一急,扑通跪地。

苏知行其实还没回过劲儿来,苏容与只告诉他打入冷宫的事儿,完全没想到自己女儿一意孤行进宫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萧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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