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含着笑意,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了。
“醒了啊,快吃饭了,先去洗漱吧。”他腰上系着围裙,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手里还端着两个盘子。
时音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捂了捂脸。现在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佯装淡定地下床洗漱,转眼看见叠好的蓝白相间格子符。
“沈遇安!”时音拿着病号服,怒气冲冲地跑到沈遇安面前。
她眉头蹙起,拧成了个麻花。
“你一个病号,还敢去喝酒!”
其实他没喝,就只是在身上撒了点,然后嘴里含了几口就吐掉了。
但他不能说。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医生都说了让你在医院观察两天,你还跑出来喝酒!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时音越说越气,秀气的眉头瞪着他。
沈遇安眉目温柔,含着笑意,看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这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有了生气,他一潭死水的心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此后掀起滔天巨浪。
“你还笑!能不能——”严肃点······
他忽然倾身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口,话语被吞没在他汹涌的爱意中。
······
时音最近忙着开工作室。
许如清找了几个舞房,但都有一些瑕疵,或位置偏僻,亦或场地太小。
“今天要去看的是位于市中心的一间舞室,位置和场地面积都很不错,价格也合适。”许如清顿了顿,“不过卖家要求单独见你一面再谈。”
时音点了点头,心下疑惑。
看着车停在沈氏名下的写字楼下,时音的心头一跳。
沈遇安不知道她在找地方开舞室,知道的话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帮她。
那么,想见她的人应该就是沈老爷子了。
她镇定自若地上楼。
电梯口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面容端庄,有一双有神的眼睛,给人以稳重的感觉。
“温小姐,我是董事长的特助,董事长派我来接您。”
他语气恭敬,不像是找茬儿的。
时音定了定神。
中年男人引着她来到一扇门前,上前一步为她打开了门。
“来了。”沈望廷站在办公桌前,挥毫泼墨间淡淡开口。
时音走到他对面站定,静静地看他执笔作画。
良久,沈望廷抬眼看了她一眼。
还挺沉得住气。
他从容不迫地搁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抬了抬下巴:“坐。”
时音转身坐下,看着他拿了几张纸,拄着拐杖,在她对面落了座。
“这是楼下第七层的赠房协议。”沈望廷把协议放到她身前,饱经沧桑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条件呢?”时音没看合同,眉头浅浅地蹙着,不知这老头又在耍什么把戏。
现在她可不需要走剧情,怎会乖乖被他拿捏?
就看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南郊的一套别墅。”沈望廷没回答,自顾自地翻出第二页纸。
时音哑然,这两个加起来真的蛮多。
“这是我名下的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拿出最后一份协议。
看着时音呆住的表情,沈望廷在心里冷哼,果然是没见识的丫头。
“我的孙子不能娶一个贫穷的孤女。”沈望廷严肃的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氛,清明的眼睛睨了时音一眼。
所以呢?让她拿着东西滚?
“你拿着这些东西和遇安结婚也算全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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