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哦~哭哦~苦哦~哭哦~”
厚文岭上突然传来凄厉的鬼鸟叫。
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将气氛烘托得更到位了。
噪鹃叫声奇怪又凄厉,加上雄鸟黑羽红眼,所以经常被叫做鬼鸟、冤魂鸟。它是三有保护动物哦(图源网络)。
徐木兰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到这时,她也算是真正地弄明白了,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偷溜出门的后果实在是太吓人啦。
要是一不小心出点什么事,很可能自己被鬼带走了,阿公阿婆、阿爸阿妈、叔公叔婆、阿哥和汪哥还半点都不知道。
她低眉耷眼,越想越心惊。
“阿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出去,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不偷跑。”
“说话算话?”
“算话!”
“好,阿妈再信你一次。”
文夕见笑着摸摸女儿的脑袋,将手中的竹条还给她。
“这根金箍棒是你最最最喜欢的,阿妈就不烧它了。不然,你的眼泪怕是会把家里都给淹掉。
可做错了事,该罚还是要罚的,对不对?这样,你自己去屋里,重新拿一根没那么喜欢的出来吧!”
对小孩子,骂是不管用的,转头就会忘。
打也没用。
轻了她不怕,重了心疼的是自己。
老话讲得好,打蛇要打七寸。
徐木兰同志的七寸,就是吃的和玩的。
在吃上面能做的文章很有限,毕竟家里有好几个专拖后腿的男人在。
那就只能从她目前最上心的玩具——金箍棒下手了。
好在,作用还算不错,不枉自己演了这么久的戏。
想来这次紧皮的效果,应该能维持得久一点。
徐木兰今天确实吃足了教训。
接回自己最心爱的金箍棒以后,她也没敢讨价还价。
在阿哥的陪伴下,蔫蔫地进了屋,去选要进灶的棒棒。
好心痛,好为难,好舍不得,有种自己在割自己肉的感觉。
是选这根,还是选那根?
是选木的,还是选竹的?
这些金箍棒没有孙大圣的那么厉害,被火一炼就会没的。
崩溃,好难选,每一根棒棒,她都很喜欢啊!
屋外,小小的人儿从视线里消失的瞬间,文夕见立刻就破了功。
“怎么样,阿妈,我刚才表现还可以吗?”
公公和丈夫太容易对妚草心软了。
这么久以来,基本都是她和婆婆轮流上阵唱白脸。
妚草最近玩得有点疯。
经常一眨眼的工夫,人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刚才这出戏,可是婆媳俩精心排出来的,就是为了好好治一治她这毛病。
伍竺鹓听着从屋里传来的哀嚎声,深深地点了点头。
不错,态度软硬适中,言语冷暖得宜,节奏和情绪也都把控得刚刚好。
虽然中间差点笑场,但还是忍住了。
接收到婆婆赞许的眼神,文夕见既满怀骄傲,又倍觉心累。
养娃真的是太难了!
想想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个不服就干的性子,最烦那些圈圈绕绕的事。
直到生下这只皮猴以后,才在婆婆和丈夫的指导下,被迫学会了耍心眼。
她略带几分惆怅地摸了摸肚子。
唉,希望里面这个小的能好搞一些。
“我感觉,今天这剂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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