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醒来时,郑宁宁并不在我身边,房间门敞开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旁边的枪。然后我听到了段云飞和郑宁宁的笑声。
我起身,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段云飞正坐在守夜时我们坐的沙发上晒着太阳,他的面色虽然仍显疲惫,但最起码他苏醒了。
“感觉如何?”我走到段云飞旁边蹲下,关切地问道。他侧头看着我,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本放置两具尸体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挖的小土堆。
段云飞的声音听起来仍然很虚弱,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还不错,我们什么时候上路?”
我笑了笑,回答道:“等你养好伤吧....”
昨晚换班时,李澜曾跟我说过,如果一周内没什么别的问题——段云飞没有发烧、没有骨折,我们就可以重新上路了——起码段云飞不会走着走着突然晕倒。
郑宁宁的声音是从厨房里传来的。我没再说话,只是冲段云飞笑了笑,然后起身走进厨房。
厨房里,只有两个孩子,郑宁宁在方涵的指导下缝着一块尼龙布。土灶上放着一口锅,里面还温着一个罐头。
“李澜和刘艳玲呢?”我拿起一个漏勺,将里面的罐头舀出来,我试着摸了摸,罐头并不烫。
郑宁宁宁抬头看了我一眼,她把手中的针线放下。“他们出去找物资了。”
厨房里,只有两个孩子。郑宁宁在方涵的指导下,正缝制一块尼龙布。土灶上放着一口锅,里面还温着一个罐头。
“李澜和刘艳玲呢?”我拿起一个漏勺,将锅里的罐头舀了出来。我试着摸了摸,罐头并不烫手。
郑宁宁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针线:“他们出去找物资了。”
我心里有些不悦,他们在离开前应该叫醒我。这里只剩下两个孩子和一个伤员,我是唯一能战斗的人。如果有不速之客突然造访,而我还在床上——这种被动的局面,我并不喜欢。
郑宁宁看出了我情绪的转变,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是我没去叫你。”
我坐到他们身边,打开罐头,“他们出去多久了?”
“早晨出去的...”见我没有责备她,郑宁宁重新拿起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他们说大概傍晚的时候回来。”
黄昏时分,大门响了四声,然后传来李澜的声音。
郑宁宁如同一阵风般冲出去迎接他们。
李澜推着昨天看到的小车,车里面装着一些苹果,刘艳玲拿着一把草叉站在他身边。他们看起来并不紧张,显然是一路平安,应该没碰到其他人。
说实话,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活人。但就我们所遇上的来看,那些生活在外没变成丧尸的人,大部分已经成了某种披着人皮的怪物。
李澜将苹果放入大锅中清洗,而郑宁宁则去取了几个罐头。我给躺在沙发上的段云飞盖上了一条小毯子,尽管微弱,但这是我能提供的一点点温暖。
刘艳玲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她拿起一罐放在灶台边印着黄桃标志的、早已打开的罐头盒,把里面剩余的糖水喝了个精光,为了减少瓶装水的消耗,我们一直是这样做的。喝完糖水后,刘艳玲直勾勾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她就离开了厨房。
车上的苹果不少,晚餐后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方涵一直把苹果攥在手里,他舍不得吃。直到刘艳玲告诉他,我们还有很多,并且明天还可以去摘后他才小口小口的啃食起来。
吃完晚饭后,刘艳玲又开始祈祷。一开始我们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之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闪电从东边发出,直照到西边。人子降临也要这样。”说这句话时刘艳玲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东西。这让我不寒而栗,在她目光的作用下我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后看了一眼,但我身后空无一人。
郑宁宁停下手中的活计,她和方涵刚刚还在帮助李澜整理物资、清理垃圾。她看了一眼我、然后又看了一眼刘艳玲,“你总是说这些话,可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末日。”刘艳玲解释道。
坐在沙发上的段云飞干笑了一声,“嗯,这很明显。”
刘艳玲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很高兴她不再看我了,此刻她并不像在与我们对话,而是像在布道。
“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第四骑士。”刘艳玲对着我们做了个手势,她知道外面有成群的丧尸。
“那接下来怎么办?”郑宁宁问,我分不清她是真的相信刘艳玲说的话,还是她只是无聊的问问题以消磨时间。
“揭开第六印的时候,我又看见地大震动、日头变黑像毛布、满月变红像血。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一样。”刘艳玲继续说道。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除了方涵和郑宁宁,每个人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诡异。几分钟后,郑宁宁小声说道,“前段时间确实地震了…在庇护所被丧尸冲击的那晚…”
“还有...群星坠落...”段云飞接上了她的话。
我感到一阵迷茫,这是什么所谓的预言吗?我有些错愕的看向刘艳玲。说实话,我不太想听她说下去了。
“那个男孩。”刘艳玲的目光再次锁定我,“你的弟弟,他是我们的弥赛亚,我们的救世主。”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瞎说什么?我看你是疯魔了....”虚弱的语气让我的话更没有说服力,我心中充满疑惑,我不知道刘艳玲是怎么得知我弟弟的,我从未告诉过她关于我弟弟的事情。也许是听到了我和其他人的对话?但她是怎么知道我弟弟是免疫者的?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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