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窗户,将窗外的嘈杂和烟火味隔绝开来,李衍这边滔滔不绝,时不时还点头附和,许多愁的电话倒是接了没多久,她就蹙眉挂掉了。
“好,我有的,再见。”
一通寒暄后电话那头归于寂静,许多愁将窗户推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夜风凉爽,李衍有些出神,若有所思。
两人被撩拨起来的火被一吹熄灭,转头一看也没有木柴了,那也没办法,只得作罢。
许多愁小心将钗子取下,慵懒摇摇头,一头黑发散开,现在是郁闷还是庆幸,她自己也说不清。
“谁打来的,前女友?”
“不是,朋友。”
李衍无暇回应她的玩笑,刚刚打来的,是他小时候的发小。
他说李衍家里留下的旧屋,被村里的开厂的老板看上了,准备要铲平建仓库存放钢材,施工队,挖掘机严阵以待,只等良辰吉日开土动工。
刚听了个开头李衍就忍不住皱眉,那间祖屋,自他爸走了之后就转到他的名下,所有手续齐全,现在要动工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然后电话那头就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就是:
“我小时候抱过你,还记不记得叔叔”之类的车轱辘话。
再话风一转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
从省内运往省外或反过来都需要穿过大片山,他做的那种大重量的材料,需求不大的时候还好,需求上来了运输速度就显得捉襟见肘,建成一个中转站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但问题是,这关他李衍什么事。
最难过的时候都没有卖祖屋,这不是开口就能放手的东西。
这通电话早来几天可以随便拿捏他,但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天的李衍只有不卑不亢的态度,今天的他有4万点数,换过来是千万资产。
那底气自然是不一样了。
除去俗世的立世之本,最重要的还是各种传承的力量,就是有些投鼠忌器。
进入果实之前也好,之后也好,都没有在主世界见过有人动用传承的力量,王山岳的监管肯定有效,甚至可能有十分严厉的限制。
不到万不得已,不去犯这个忌讳。
许多愁托腮望着他,眼里带着些许好奇。
“是老家的事情,你要不要陪我去一趟?”
“老家的事?好。”
她点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倒是让李衍有些意外。
今天才周三,她平日里休一天半,加上年底了公司应该很忙,每年这个时候一周不一定能休息半天,同时这也是一年里最能赚钱的时候。
这沉重的爱。
“你忙的话就不用了,我自己也能处理。”
“你老家是粤北吧,这里回去不是坐大巴就是坐高铁,挤人排队都够你受的,坐我的车,顺带也吹吹风,就这么说定了。”
许多愁高居上位的决策者气息展露无遗,说罢甩甩车钥匙潇洒转身进了厨房,也不管李衍怎么反应,她知道他就吃这套。
李衍确实也乐了,走到厨房门口看她忙碌。
见她把小围裙一围上,大刀阔斧,刀背一拍,切头去尾放血刮鳞一气呵成,刀随身走,沿着脊椎破开,两条腹肉两条背肉被切下来,静静躺在案板上,红润到诱人的光泽闪烁。
看起来确实非常专业,鱼的结构和处理李衍不懂,但是稳当的力道,细小入微的刀工,干脆利落的发力,都是完美,甚至很多所谓的刀法大师,都做不到这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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