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和侧过脸,下颌线几近完美,沿着屋檐落下的阳光扫过他高挺的鼻梁和睫羽,落下一片阴影,垂下明暗交加的眸子与躺在地上的她对视上,抿着唇直接走开了。
疲惫了一天,甚至有伤口崩开的林听废了一般的躺在躺椅上,根本不想动,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迫在眉睫的,她抬起颤抖的手,看向云景和一脸无辜的撒娇。
“杀手哥,抱一下呗,我想去红胭脂坊。”到目前为止她腿上甚至还有负重,云景和将剑挂在腰间,走到她面前长臂一捞轻松的抱了起来,而后十分娴熟的跃出了府,动作丝滑流利,一气呵成。
林听被风吹的身上甚至酸疼,到了红胭脂坊之后,云景和将她放了下来,让她自己一瘸一拐搬着腿往前走。
红胭脂坊后面这户住宅中规中矩,并不突出,连门上的锁都是简单样式的。
但云景和没打算带她翻墙,而是轻而易举的越上高墙,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好嘛,这是让她自己跳上去。
跳是一点跳不了,林听叹了口气踩着石头试图爬上去,结果脚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云景和:……
最后还是云景和抱着她进的院子。
“哥,今天才第一天,你这也太苛刻了,你看我这胳膊摔得。”林听倚在他怀里撩起袖子,狰狞的剑伤已经红肿发炎,触目惊心,好在没有流血,其余还算完好点的地方也被那一摔擦破了皮。
云景和头也没低,目视前方的往前走,根本不敢去看。
怕他不忍,怕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林听失去自保能力。
普通人学习两年的轻功,想让她两个月内学会,不苛刻,根本不可能。
因为他没办法保证他离开后林听会不会继续练,或者危险会不会突然来临,所以只能尽力而为。
两人走至玄关处,雅致的院子中确实有一个悬挂的木铃,摇晃起来是沉闷的哒哒声,中间的铃铛里似乎有什么液体,摇晃碰撞的时候伴随着水波流浪的声音,颇有一种桥下流水的静谧感。
从木铃上移开目光后,林听才注意到杀手哥冰冷刺骨的剑刃已经搭在了周应淮的脖子上。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下,气氛有些凝滞。
这反应速度,真不愧是玄衣。
周应淮眼中满满的欣赏与欣慰。
“周应淮你来也不吱个声,把云景和都吓了一跳。”林听的手搭在杀手哥手臂上示意他收了剑,还把这事归到了周应淮大冤种头上。
周应淮太熟悉她这脾气了,也没多说什么,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你都猜到我是怎么来的了,那你肯定也知道这个我真没办法做到。”
熟人局,不用端着,他也没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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