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廖燕菁说道,“人人生而平等,为什么你却说这些人猪狗不如?”

“可是修士大人,这世间哪来的平等啊?”马车夫脸色涨红地反驳道,“有人生在墙内,那他就一辈子都是贵人,有人生来是贱民,那就一辈子猪狗不如,多摩国向来如此,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向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天经地义?”廖燕菁愤怒的喊道,“我呸,狗屁的天经地义!”

她手上加力,马车夫只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不住的求饶,“小的错了,修士大人饶命啊。”

“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廖燕菁问。

“小的不知啊……”马车夫说着,又慌忙改口,“不,不,小的全错了,小的哪里都错了,求修士大人饶命……”

面对马车夫这样的回答,廖燕菁怎肯罢休,仍旧拎着他的衣领不放,马匹们没了马车夫的操控,渐渐的开始有些失控了,整架马车都处在失控的边缘。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廖燕菁的手臂。

廖燕菁抬眼望去,那握着自己手臂的人,是许问仙。

“廖道友,还请理智一些。”许问仙说道。

许问仙说话的同时,一股股清凉的灵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如同一道清泉,将廖燕菁的怒火浇熄了三分。

许问仙的话让廖燕菁的理智回归,她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便放开了马车夫。

马车夫捂着脖子喘息了几下,急忙重新操控起马匹的缰绳,让失控的马儿们重回正道。

廖燕菁看向许问仙,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轻声说道,“谢了,刚刚是我失态了。”

而那马车夫则是后怕地说道,“谢修士大人救命之恩,谢修士大人饶小的不死。”

“不,刚刚是我不对,我太激动了。”廖燕菁对马车夫说道。

马车夫怎敢接受廖燕菁的道歉,急忙大喊,“没有没有,都是小人的错,修士大人怎会有错呢?”

廖燕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在车顶,观看着下方困苦的人群,心情显得很是低落。

许问仙便在廖燕菁身旁坐了下来,安慰道,“廖道友,这世界之大,光怪陆离之事无奇不有,不必事事都放在心上。”

“呵呵,”廖燕菁有气无力地说,“你看看下面这群人,你让我怎么不放在心上?”

“廖道友误会了,”许问仙说道,“在下并不是让廖道友对这些人视而不见,而是想说廖道友不必执着于反驳那马车夫的观点,你无法说服对方,对方也无法理解你的思维。”

“我只是不明白,”廖燕菁说:“为什么他们能够如此坦然的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为什么他们能把人不如猪狗这种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他们世代生活在此地,见惯了这将人划分等级的制度,思想早已被打上钢印。”许问仙说道,“在你看来不合理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是理所当然,你不能用自己的思维来考量他们,他们也无法用他们的思维理解你。”

“那这种制度,就应当存在于世界上吗?就没有人能做出什么改变吗?”廖燕菁问。

“当然能。”许问仙说道,“弱者抱怨环境,能者适应环境,强者改变环境,若想改变这个国家的现状,只有从根上进行改革。”

“不过。”许问仙又说道,“在我看来,这实在是过于困难了,况且我们又只是个过客,根本做不了什么。”

“所以廖道友不必沮丧,”许问仙继续说道,“力所能及的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廖燕菁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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