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酒店在临港镇非常有名气,说它有名,主要是靠海吃海的缘故,临港镇地处海滨,其海鲜本来就很有特色,再加上醉香楼聘请了几位名厨,把这里的海鲜做出了门道,所以每天人来人往、座无虚席。此外,这里有名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价钱昂贵,这似乎有悖常理,价钱贵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吃呢?其实仔细想想,也就不足为奇了,在这里吃饭的,要么是商贾巨富,不怕花钱,人家吃的是讲究,要么是政府官员,不花自己钱,人家吃的是派头。这两种人当然不嫌贵,越贵显得自己越有能力,越有身份,不贵的地方人家还不去呢!

进了醉香楼,那种宏大气派的布局,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让傅士雷有些迟疑,心想:“朋友之间聚聚,怎么来这么豪华的地方?这得花多少钱哪!”

见傅士雷举步不前,张冠强悄悄推了推他,小声说:“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是一片诚意,我们就不要见外了。”

点完菜,吴富仁要了一壶好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傅士雷和吴富仁不熟,再加上没有这种场合上的经验,只能是有一言无一言地应着,倒是张冠强和吴富仁有说有笑,显得非常近乎。

不多时,菜上来了,除了两三个菜叫得上名字,其余的傅士雷见都没见过,而且一上就是十二个菜。傅士雷忙不迭地说:“太多了,菜点得太多了,这哪儿吃得了?”

吴富仁的细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傅科长,吃不了没关系,您只管拣爱吃的吃,不爱吃的就别吃。第一次跟您吃饭,不知道哪个菜合您的胃口,我就多点了几个。”

张冠强也搭腔说:“傅科长,吴总今天头一次和你见面,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表达一下诚意嘛。你就只管吃吧,别不好意思。人家吴总可是大老板,这仨瓜俩枣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说着,他端起酒杯,瞧了一眼吴富仁:“难得傅科长今天有空,又这么给我面子,来,为了合作愉快,咱们喝一杯。”

吴富仁会意,立刻站起来:“我敬傅科长,先干为敬。”

傅士雷看他这么痛快,觉得这个人还挺豪爽,也毫不犹豫地干了一杯。

吴富仁为傅士雷满上酒,又夹了几样菜,嘴里不停地说着:“您吃,您吃,这都是醉香楼的特色菜,尽管吃。这往后啊,咱就是一家人了。”

看着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吴富仁如此客气,傅士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张冠强又端起酒杯:“傅科长,老哥我单独敬你三杯。这第一杯,敬你我有缘。我虽然不是你的主管领导,但你很给老哥面子,做人嘛,就应该这样,该灵活就灵活,该变通就变通,如果总是死板板的,肯定交不上朋友!来,干杯!”

喝完,张冠强又斟上一杯:“这第二杯,我敬你老弟的为人和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就当上了副科长,这很不简单。在咱们单位,除了个别人仗着他老子的权势爬得快以外,在年轻人当中,你老弟算是首屈一指了。当然了,我们这些老科长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关键还是你老弟做得好,这一点老哥我很佩服。来,干杯!”

张冠强端起第三杯酒,笑着说:“老弟,喝了前两杯酒,就都不是外人了,这第三杯,老哥有个不情之请。”

傅士雷说:“张科长,有什么事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张冠强竖起大拇指:“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我这事肯定不会超出你老弟的工作范畴。来,咱干了这杯酒再说。”

三杯酒下肚,傅士雷感觉胸口火辣辣的,他赶紧喝了口茶缓解一下。

张冠强这才说:“傅科长,吴总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以前对咱们的广告招商工作很支持,在很多繁华路口都有他的广告牌,现在要移走这些广告,吴总是百分之百支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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