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流再次睁眼,已是深夜时分。

四肢百骸好像被那一刀震的散了架,止不住的疼。

他转了转头,只见到一尊旧神像。

“道友!”

见江流醒转,小道士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道友体质异于常人,若是寻常人受了这一下,恐怕早就横死当场了。

不过,道友却是受了内伤,不宜活动,安心留在此处便好。

小道虽不会大神通,却也略知符箓一术,定能护得道友...嘘!”

正说话间,小道士皱起眉猛一回头,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林子南面,我布下的陷阱出问题了,不似猛兽,倒像是有人前来...

道友留在此间便好,我去去就回。”

小道士正色道,又脱下包袱递给江流。

“此间正是娘的遗物,若无道友相助,在下定要殒命于此。若我一去不归,道友可携此包袱去往....”

“我与你同去。”

江流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却只觉得双臂一阵钻心刺骨。

但男人,不能表现出来自己不行!

“不可!道友已是负伤,不宜大动。”

“哼,这才哪跟哪,不如我师父一根。”

遥想当年,自己正劈柴时,师父在后院草堂里研究阵法和炼丹之间怎样结合,结果把草堂炸上了天。

那可是自己盖了半年的房子啊!

自己顶着大太阳,晒成了个黑人,既要辛辛苦苦的砍树,测量,画图,还要把这破木头一块一块弄出缺口,再组合起来。

这些木头个个重的要死,自己费劲巴力扛到高处,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而现在!

盖了半年的房子,就这么炸了!就这么没了!

这谁受得了?

江流气急了,抡起斧子就要冲过去找师父干架,谁知道师父黑着脸,一只手拎着扫把,另一只手叉着腰,随手一扫,江流就飞了出去,镶进了土墙里。

只一下,江流就被震的五脏挪移,两眼翻白,一口血当时就呕了出来,却还坚持着不肯晕。直到听见师父说,说要把草堂盖回来,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何为一根?道友不妨详细道来?”

小道士好奇道。

“就是说,这个贼女,连我师父区区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啊!”

江流颇为无奈。

这小道士,哪哪都好,就是笨了点,怕不是在山上修道修傻了。

“总之,我的问题不大,肯定能跟你一起走。”

小道士更为无奈,恩公就算体质好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道友...以目前来看,你似乎连站起来都很勉强呢。”

“哎你看你这人,较什么真呢,就说能不能吧!”

“.....”

小道士无语。

“罢了,既然道友执意要去,还请务必带上这道符箓,以防万一。”

“我不!”

“.......”

小道士不再言语,出手点了江流的穴,又把符箓顺着领口塞进了他的衣服。

这恩人怎地如此古怪?罢了,自己也不是没有手段。

江流被人制住,又不能言语,憋闷坏了。

真是的,自己在山上这么些年又不是白待的,谁还没点底裤了?

罢了,既然他执意如此,那就随他去吧,毕竟是一片心意,咱也不能折了不是?

小道士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下江流,又想了想,反手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块拴着红绳的玉石,挂在了江流腰间,这才放心的解了他的穴。

玉石一挂,江流只觉得全身筋骨麻酥酥的,仿佛被灌注了生命力一般,不动一动都不舒服。

原本四肢百骸痛的厉害,现在也不那么痛了,当真是个奇物。

“嘿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

小道士笑了笑,道:“这便是我娘留下的遗物,娘亲生前乃是名医,此玉便是摘取草药时偶然寻得,不知其主。

此后娘采药误入山涧,断了胳膊,全赖这块玉石,不过数日便恢复了。”

江流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赞道:

“真是个宝贝!”

小道士心里暗道离谱,五脏挪移,还断了胳膊,就算是体质好,也要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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