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呆子吗?看到有人刺你都不知道躲?”宁悬心后怕不已。
郎晔委屈道:“你当我不想躲吗,我又没功夫,身体不受使唤啊。”
宁悬心嫌弃道:“一个大男人,身体这么虚也不嫌丢人,赶紧把你这一身肥膘去掉,要不然以后有你苦头吃!”
死颜狗,早知道你看不惯了,但毕竟刚刚救了自己的命,郎晔也懒得跟她争辩,问向张捕快:“张大哥,问出什么了?”
张永一直跟着郎翌宁好多年,也算是看着郎晔长大的,对于自己长官的这个独子谈不上讨厌,但也没多少好感,但今天这事让他大开眼界,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现在明显是自己手下犯了事,但郎晔没有丝毫疏远,反而比之之前还客气,不由生出一股感动,赶紧回话:“少爷少待,这厮嘴硬得很。”
朱辰早就醒了,是被张永扇醒的,此刻脸肿得跟猪头一般。郎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打定主意死撑到底了。
“怎么,他还不肯招?”宁悬心问道。
郎晔正在想用老虎凳还是辣椒水更有效,随口道:“很正常,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索性抵死不认,说不定侥幸没事呢。”
张永发狠道:“待我将他骨头全部卸了,我看他招不招!”
朱辰虽然害怕,但仍口齿不清挣扎道:“你…有什么…权力动私刑?我要…见大人!”
张永气笑了:“娘的,老子什么时候要给你动私刑了,我是在跟你切磋,切磋懂不懂?”
“你…不能…”
“你看我能不能!”自己手下犯下这等罪行张永本就憋着火,见他还敢回嘴,忍不住就要动手。
“等下,大叔你让一下,我来。”宁悬心开口。
张永动作一停,刚才朱辰被踹飞的力道自己可是深有体会,真看不出这么个清清瘦瘦的小姑娘居然力气这么大。等下,大叔,她叫我大叔?张永摸了摸自己满脸的胡渣子,无语道:“小姑娘,我才二十一,怎么就大叔了?”
小辣椒一个白眼过去:“这不重要,大叔你先让开。”
看她摸出银针,郎晔本能的想要阻止,但一想好像的确没时间跟他磨洋工,索性也不拦着了。
看着刚把自己一脚踹飞的小姑娘手上捏着根银针朝自己走来,朱辰心里的恐慌快要爆炸了,暗恨自己太冲动:“你、你要干什么?”
郎晔想到之前小辣椒给自己扎得差点笑岔气的情形,不由道:“我们可没你胆子大,犯法的事情可不会做,看你一脸悲苦的样子,想让你笑笑。”
笑一笑?朱辰和张永两人都愣住了,这算什么惩罚?
宁悬心斜了郎晔一眼,嫣然一笑:“谁说我要扎他笑穴了?”
啊?郎晔被她笑得瞬间失神,宁悬心已经蹲下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下去了两针,一针在颈部、一针在心脏上方。
张永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来不凡:“好快的身手。”
地上的朱辰脸色立马变得青紫,眼眶充血双眼突出,额头青筋跟蚯蚓一般浮现出来,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郎晔吓了一跳:“你别把他弄死了。”
“放心,死不掉。”
张永在一旁瑟瑟发抖,这女孩太恐怖了,两针下去朱辰怎么跟快要死了一样,要是给自己来上两针,呀,不敢想。
郎晔不放心:“真没事?”
宁悬心解释道:“我封住了他风府和大椎两个大穴,只要不超过十息,不会出事。”
郎晔沉思,这是堵住了心脏的血管?又问:“那超过十息呢?”
“那还用问,自然是死了啊。”宁悬心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说实话,之前是不是也打算这样扎我的?”
“你肉厚,我扎不进去。”
“你、你、、、、、、”郎晔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张永看着朱辰已经口吐白沫,双眼泛白了,忍不住打断他们俩斗嘴:“少爷,现在几息了?”
“差点忘了,快拔快拔!”
“急什么,还有两息呢。”宁悬心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将两根针收了,右手握拳一下砸在朱辰心口,朱辰上半身立刻弹了起来,捂住胸口蜷缩得跟个大虾米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郎晔瞳孔缩成针尖,救人都这么暴力,小辣椒恐怖如斯。
宁悬心慢条斯理地拿着一块方巾擦拭着银针,淡淡道:“现在肯说了吗?要不要再试试别的?”
还有别的?就这还不够吗?朱辰是真的怕了,痛哭流涕道:“女侠,我认罪,我鬼迷心窍,收了柳士元十两银子,帮他把秦氏绑了,安置在县里北边的山洞里。”
“他让你绑秦氏什么目的?”
“我、我不清楚。”朱辰支支吾吾。
宁悬心冷哼一声,朱辰如坠冰窖,赶忙回道:“他让我晚上把秦氏带回柳府。”
想想就知道带回去会发生什么,宁悬心按捺不住怒气:“人渣!”
郎晔再问:“你为什么不直接送到柳府?”
“柳少爷说白天有人盯着柳府,不方便。”朱辰现在真是知无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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