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顿时乱成一团,这种列车底部印有浮空符文,上部隔层中种着一种聚能的菌类,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给车提供能量,黄晓梨想着列车结构,却想不出办法逃离的办法,没有车头的车厢随时都有倾覆的风险。
老瓢子毕竟见多识广,从看到胡子哥倒地,他就知道出手的是李肥鱼,现在虽然车厢没有车头,好在暂时在平稳前进,他奇怪的望向天边自言自语道:“这司机胆小如鼠,竟将我们抛下独自跑了,若被道爷知道是谁,定然叫他好看,咦?难道他良心发现,要回来接咱?”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趴在窗户上观望,就见那本在天边的列车,呼啸着向这驶来,只片刻就能看清车身上的符文图案了,那列车背着太阳前进,忽然从其中一列车厢内发出一道白光,李肥鱼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伸手将老瓢子拉离窗前,老瓢子正好和探头来的黄晓梨撞在一起,茶发女因为胆小站在最后,她反而没受什么波及。
李肥鱼回头,看了滚在一旁的二人又看了茶发女,他暗自叹道:“好快的剑气,可惜了”,随即他又对着二人喊道:“抓紧了!”
还在地上呻吟的二人听到这声提醒,一时间还不明所以,老瓢子哼唧两声刚爬起来,车厢颠簸骤起,他眼前的一切已经被切割成两半,座椅,车厢,还有茶发女,老瓢子骇然的看着这景象,紧接着风沙乱舞在断裂车厢内,最后是天旋地转摧枯拉朽之声不绝于耳。
突如其来的翻车将黄晓梨甩到车外,不过好在她运气不错,裸露的双臂只添了几道血痕,全是些皮外小伤,片刻后她从沙地上爬起来,见不远处李肥鱼正将老瓢子从沙里揪出,就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幸存的三人汇合在一起,老瓢子身体无甚大碍,只是刚才受到惊吓,全身又灌满了沙子,他将额上的沙粒拨下,嘴中含着沙半吞半吐惊道:“刚才那是剑气啊!这里怎么会有练气高手争斗!”
李肥鱼见他明白的七七八八,便不再细述,三人见驶来的列车早不知去向,四周到处都是车厢的残骸,先收集起了还能用的物资,这夕阳的余烬将逝,黑夜马上要降临,等这大漠戈壁到了夜凉时分,不多时就能将人冻伤,如若再有风沙掠过,那疼痛就像用小刀慢割着皮肉,让人痛苦不堪,身在荒原险地的三人,交换了彼此的信息,这里又无粮水避风之物,决定先找到一处临检站存身。
风蚀城历来盛产罗棱矿石,矿石的提取物可以制备各种燃料,每到云迷界的极夜到来,这条路线上充斥着往来车辆,这才会在大漠中设置基站,发射出信号为来往车辆指引道路,不过现在距下次极夜还有些时间,临检站里应该只留有少量维护人员。
天色已暗了,沙漠中的夜空挂着一轮青月,以及闪烁着点点星光,身为本地人的黄晓梨在前面引路,三人已经行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哪里有临检站的影子,黄晓梨知道迷失了方向,心里正又焦又躁时,正见前方沙丘之上有些许灯火,三人又耗费了好些力气,终于攀上了山顶,建筑的轮廓在夜空下显现出来,这里绝非临检站,倒像是一处村落古堡。
老瓢子喘着粗气,抬头望着天边的青月道:“玄元道祖保佑,我等有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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