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出潼关之后,潘大人便会一同跟随。

第一站阌乡,其攻城的策略,赵大人需要预先禀明。

如此,也好方便潘大人进行考核。”

萧慎鼎尴尬的想要挽回一些什么,却并未得到赵平乱的任何回应,这就显得更加的尴尬。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之中,潘尔臣更是感觉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脸上的冷厉之色更盛,就差冷哼出来了。

要糟!

这赵平乱的军功考核,绝对会被鸡蛋里挑骨头!

“阌乡不过一座小城,一鼓而下的事情,有什么好提前规划的?

到时候潘大人随我一同接收城池,数战功人头就是了,难道这也需要提前告知吗?”

对于潘尔臣的咄咄逼人,赵平乱十分的不感冒。

要是此人态度好一点,说不定赵平乱还会给他几百几千两银子乐呵乐呵。

可这潘尔臣摆出一副臭脸,搞得好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甚至还在自己脸上摆出几许清高孤傲之态,这就显得有些太过于恶心。

打下阌乡,不过就在覆手之间,赵平乱也懒得和潘尔臣有所接触。

这潘尔臣注定只是走一个过场,难道此人还敢于讳胜为败吗?

不过就是一个具有督查权限的小官而已。

因为这大明朝的官僚体系腐朽而近乎于无敌的存在,其他人怕他,赵平乱可不怕他。

“赵大人,攻下一座城池,可并不一定代表着一个良好的结果。

敌方阵亡多少,我方阵亡多少,这都是需要有所计较的。

如果赵大人拿一万人的伤亡,只为了攻下一座小小的阌乡,就算最后赵大人拿下了阌乡,这也是惨败。”

潘尔臣不咸不淡的回怼了一句,也点明了他监察任务之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如果赵平乱懂事,就算攻下阌乡的伤亡过大,在他这里也可能变成为无伤攻城。

可现如今嘛。

只怕这赵平乱是要死伤惨重了。

就算只是伤兵,到时候也得给他报成是死亡。

至于如何制造尸体证据,这也非常的简单。

打仗的时候,死的最多的就是平民,到时候随便拖一些平民尸体充当是赵平乱阵亡士兵的尸体,谁也不敢拿他潘尔臣怎么样。

到时候,这赵平乱不跪下来叫他爸爸,再赔偿一大笔孝敬钱,这事就算没完!

听闻到这话,萧慎鼎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这种官场上明目张胆的刁难,他见得太多了。

没有背景的萧慎鼎,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吃哑巴亏,除了赔笑脸,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这赵平乱背后有孙传庭,可是这潘尔臣的背后也有圣上派来的监军苏京。

现如今,可是苏京管着孙传庭!

到时候两方斗起来,圣上会相信谁,几乎不言而喻。

“赵大人,我肚子有点饿了。

可否准备了饭食?”

萧慎鼎也不管尴不尴尬了,直接明示赵平乱,现在必须要设宴给潘尔臣赔罪。

席间只要随便赔个几百两的孝敬钱,那么这件不愉快的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之后的阌乡武功考核,也就是个屁大的事。

一切的情谊都在钱里,有什么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以。”

眼见萧慎鼎如此的居中调和,赵平乱也不想闹得太僵,于是拍了拍手,示意伙头兵给他们准备了一些速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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