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来给狗官说情的,趁早滚蛋!

不然,孙某连你一块杀了!”

虽然杀心淡了许多,孙守法的戾气依旧浓郁,拿刀指着赵平乱,满脸的汹涌怨气。

“我是新任蓝田守备,赵平乱。

欠饷的事情,一切好说,没必要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赵平乱略显随意的劝说一句,这话并非是让孙守法放过县令,不过就是想要让县令从被挟持状态解放出来。

当前状态,孙守法占据上风,且性格刚烈似火,之前所设定的施恩收服计划根本就无法施行。

如此,就需要赵平乱进一步的操作。

“赵大人,劝劝孙大人。

孙大人的欠饷,我出了,我出了。”

被孙守法刚刚所爆发而出的杀意彻底吓破胆,施定庵知道自己再不掏钱,小命肯定就没了。

眼见赵平乱居中说和,施定庵连忙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狗官,你刚刚不是说没钱吗?

怎么现在又有钱了?!”

之前苦求不给钱,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了才开始给钱,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更加让孙守法感到愤怒。

刀口上提,又有刀斩县令狗头的趋势。

“这是我私人出资送给孙大人的。”

施定庵作揖求饶,满脸的惶恐之色,看着手中人如此的不堪,孙守法突然有种索然无味之感。

这大明的官,文官贪财,武将怕死,他孙守法为国苦战沙场十数载,就为了这帮鱼肉百姓的狗官吗?!

怅然若失之间,孙守法竟然生出了隐退的想法。

趁着孙守法失神的空档,施定庵一个驴打滚逃到安全位置,随即手脚并用的逃到赵平乱的身后躲着。

一看赵平乱身后还跟着十名全盔全甲的精锐家丁,心中的底气更足了几分。

“赵大人,孙守法袭击县衙,妄图刺杀朝廷命官,这分明就是意图造反。

赵大人身为其上官,还不速速将其给绳之以法?!”

整理了一番衣冠,施定庵身上的气势一变,眼神凶神的开始指挥赵平乱抓人。

知县虽然才七品文官,但在重文轻武的大明朝,他就是可以把五品的守备武官当狗使唤。

本来正在想着怎么收服这刚直如犟驴一般的孙守法,没想到这施定庵倒是自己先演上了,差点没让赵平乱笑出声。

这施定庵,倒真是能屈能伸。

如今这施定庵借着他赵平乱的势重新雄起,表现出一个狗官应该具备的欺软骄横姿态,这如何不是一场响当当的及时雨?

来吧,我的好县令,尽情的开始展露你的骄横跋扈。

狠狠地挫败一番孙守法的傲气,如此,这犟驴孙守法才会更加容易臣服于他赵平乱。

“狗官,孙某就知道你是在胡扯,今天,我就拼他个鱼死网破!

儿郎们,刀出鞘,杀狗官!”

本就已经心灰意冷,现如今又被施定庵反复践踏,孙守法心中已经生出了一股死志。

临死之前,也要拉着一批狗官垫背!

孙守法丢下手中刀,拿出了自己的本命兵器钢鞭,准备殊死一搏。

一时之间,屋内外的数十名亲兵各自刀剑出鞘,剑拔弩张之势吓得施定庵双腿发软,就要下意识的往后逃跑。

可孙守法的人明显更多,退路已被封死,又能往哪里逃?

“谁人敢袭击赵大人!”

就在施定庵想要再度服软跪求的时候,又有一伙兵丁汹涌而入,正是赶过来巴结赵平乱的千户刘一刀。

这帮人虽然是不堪一用的卫所兵,但胜在人多,又多拿着火器,一轮轰击下来,孙守法的几十亲兵估计会阵亡一半。

一时之间,施定庵心中大定!

还是手下的卫所兵得力,以后得多多栽培,能少收贿赂就少收贿赂,让他们多多购置兵甲壮大自身。

不然,营兵以后再起叛乱,连个护驾的人都没有。

“孙守法,你屡次想要袭杀本官,这就是在杀官造反!

现在,本官给你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

速速放下兵器投降,本官可以不株连你的家人。”

心中大定,施定庵的智商又再次占领高地,言语辛辣嘲讽之间,更是毒计频出,直接拿孙守法的亲族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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