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团队训练如火如荼进行到第九天,当晚礼仪培训结束,林子苏回到宿舍洗漱换了衣服,照常去蔡晋办公室,和他的团队继续编制培训方案。

但刚到他办公室,蔡晋就道:“今晚上给你放一晚的假,楼下有辆吉普车,下去后直接上车,司机会把你带去鬼谷基地的大门。”

沉吟了一会儿,看到林子苏还在惊愕,他又说:“今晚不用回宿舍了,明儿早上再去接你,我跟高教官说过了,他已经同意了。”

“为什么?”林子苏惊诧问道。

“有人找你!”蔡晋见她还要问,便打断她:“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林子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蔡晋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名感觉不好,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林子苏、开始担心起来。

下楼后,果然有一辆吉普车在等候,司机比较面熟,是给高松林开车的卫兵司机。

林子苏也无心谈话,一天训练下来早就身心俱疲,本来是困意翻滚,可想到家里有事,她什么困意都没了。

一路心事重重,十几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基地大门两公路外的山道上。

林子苏顾不上和卫兵说话,慌忙打开车门,下了车,才发现四周黑漆漆的,山中不比城市夜晚有路灯,只有吉普车的车灯打照。

周遭寂静,透着点阴森,仿佛在黑洞里穿梭,林子苏惶恐又害怕。

甫一下车就向前张望,没看到熟悉的家人,却看到了一辆也打着车灯的车子,定睛一看,竟是那辆熟悉的总裁大奔。

林子苏先怔住了,当看到周瑁远从车里走下来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林子苏当即转身,要钻回吉普车。

周瑁远的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一阵旋风似的,就来到了林子苏身边。

大衣还裹挟着他车内的暖气,夹杂那令人熟悉又眩晕的男人香,二话不说就拽住了她,林子苏一个踉跄,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周瑁远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离开,那司机一直没下车,见状便倒车,掉头,迅速离去。

林子苏又气又恼又恨,想到这半个月来遭受的冷落、决绝和无情,所有的患得患失,所有的爱而不得,此刻都化作一股悲愤的力量。

在他紧促的怀中空间,她竭尽全力,愤力地捶打着他,委屈哽咽哭诉着——

“放开我”“你为什么还出现”“你为什么不消失”“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想来便来,当我是什么”……

林子苏的委屈像银河之水,倾倒个没完没了,周瑁远却一言不发,突然松开她,一把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就疯狂吻了起来。

林子苏还有一肚子的怨气没发泄,这一吻,整个人也彻底破防,眼泪顿如雨下,苦涩又甜蜜……

二人就这样站着寒风凛冽的山谷车道上,以最野性的激吻回敬着万阑寂静的蓬云天地。

冰冷的山谷渐渐升腾起热气,熏染着怀中的人儿,吻干她的眼泪,吻化她冰凉的心。

直到被他抵到大奔上,二人再次在风中紧紧相拥,久别重逢,是彼此都从未有过的贪恋,听到他在耳边似是醉酒呢喃:“想我吗?”

“没有!我是virgin,配不上高贵的周公子——”林子苏满心赌气,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FUG VIRGIN!让它见鬼去吧!你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周瑁远发了狂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唯恐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林子苏虽然已经融化在他的怀中,但还是不停地敲锤和嗔怨,假意要推开他,“远先生,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当我是什么!”

“当你是我的心肝——”周瑁远话音未落,突然就对她来了一个提抱的动作,林子苏只觉腰间一紧,不由地心神一荡,再也没有女儿作态,本能地还是跟着跳进了他的怀抱。

他也一把抱紧了她,顺势往侧边一抱,副驾门打开,她被抱进了副驾,又被亲吻了额头。

等到他回到驾驶座,林子苏就问要去哪里,周瑁远说哪里也不去,陪我躺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就安静地躺一会儿。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二人的座椅,示意她躺下,他也躺下将左手枕在后脑勺上,侧脸看着她,右手摩挲着她的脸,此刻他就像沉思者,令人捉摸不透。

林子苏侧身躺着,忍不住去拉他的右手,他很配合,和她握在一起,摩挲着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林子苏看着他,现在的他冷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野性,又是另一番惑人的迷人魅力。

“远先生喝酒了?”刚才被他抱住的一刹那,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周瑁远淡淡地“嗯”了一声,同时也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林子苏意识到他没带司机,竟然独自酒驾而来,当即就撑起身,一脸的担忧,不禁嗔声责怪:“喝了酒,还开车?!这可是山道啊,不要命了吗?”

他嘴角微扬,拿起她的手,温柔地吻了一下,道:“没事,宝贝!”

“远先生从哪里过来的?”

“常青!想你了,想来见你。”林子苏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刚要惊呼,周瑁远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住,嘘了一声“不要说话,安静地躺着,看星星”。

林子苏被他紧紧地揽在胸前,她只得温顺地安静下来,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又疲倦的样子。

这时,天窗的隔板打开了,天窗视野很开阔,几乎能看到山谷的整片天空,如果就这样安静地躺着,是多么幸福和惬意的时刻。

可是,他突然低沉地嗯了一声,翻身将她揽入怀中,以吻封唇,打破了幸福惬意的时空,毫无征兆,热血颠荡,霸蛮征伐…,不许反抗,不许主动,不许质疑……

鬼谷的山风很阴冷,却挡不住这厢野火燃烧,她沉溺又贪享,幻化妖娆,与黑夜缠绕,一诉相思和情深……

可为什么他还紧守大防?是在等待什么,还是在怕什么?或者他仍然介意我是Virgin……

不,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只消一吻,就足以证明他的深情厚爱。何须多想,此刻与他的浓情蜜意,就是一场反抗世俗礼教的叛逃,隐入这幽暗的鬼谷,且与高山深谷唱和,与暗夜流觞对饮,在这个冬夜里沉默对峙,在最后的城防相拥戛然止戈。

冰与火的巡礼归来,她情不自禁将她紧拥入怀,醉意呢喃,“你是我的”,像是主权宣誓,一遍又一遍,随后又霸道命令她:“说,你是我的女人!”

林子苏捧起他的脸,予他一个定魂深吻,秋波流转,百媚生娇,用坚定的语气道:“我是远先生的女人!永远,永远!”

他的身体一缩,再次以吻封唇,这一刻,只有蓬云山的今夜懂得他们的爱意,柔情似水,也热情似火,致敬深冬的寒夜。

他节制自律,发乎情止乎礼。让她心醉神驰,又固执地以为,那是他对自己的特殊尊重和守护,它需要一个郑重的仪式。她心存感激,眷恋和爱慕更浓。

“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他停下深情之吻,抚摸着她的脑袋,深邃的眸子带着些许的困惑与茫然凝视着她的眼睛,略带埋怨和欢喜的语气。

林子苏莞尔一笑,勾住他,乖巧地蜷在他的怀里,摩挲着他的脸,他的皮肤真好,柔滑得像婴儿的皮肤,轻轻触碰都能让人心神荡漾。

她扬起潮红的小脸,看向他,此刻的他安静动人,也在温柔地盯着她看,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子苏有种做梦的感觉,好不真实,拿起他漂亮的手,逮着食指用力咬了一下,周瑁远疼地呲了一声,收回手指,低斥“作什么”,林子苏突然咯咯一笑,说“感觉像在做梦”。

周瑁远捏了一下她的脸蛋,露出了久违的迷人笑容,说:“宝贝你不是做梦!”

“远先生知道,我是愿意的,可为什么你……”林子苏语未落,人先羞,她觉得他还是介意自己的干净身子,因而试图劝说他放下担心。

“宝贝,这样不好吗?”

“不,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你什么都不懂,别乱想,享受就好了!”他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

林子苏羞赧地嗯了一声,“是不是就像远先生一样,想我了,就来见我!?”

周瑁远“嗯哼”了一声,“远先生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林子苏小心道。

“宝贝你说!”

“以后喝酒了不要开车,好吗?我很担心你,你要是有事,我会很伤心难过。”看到她一脸的温柔和担心,周瑁远也不禁动容,干脆果断回应道:“好,我答应你,宝贝!”

“远先生”林子苏又轻轻唤了一声,周瑁远“嗯”了一声,拿起薄毯给她盖上,在毯子里摩挲着她的玲珑曲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林子苏也摩挲着他英俊的面庞,深情又温柔。

“问吧!”哇,他今天好乖啊,好有耐心!似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听话的女人了!

“你有没有涉黑?”林子苏问得很严肃。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莫名开始有点怕他,就像此刻,问这个问题其实内心是害怕的,怕他会突然变脸。

比起他涉黑,林子苏更害怕万一言语不当,又来个不辞而别音信全无,这让她越发患得患失,开始变得小心谨慎。

不料周瑁远却被逗乐,笑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远先生,回答我嘛——”林子苏竟撒了娇。

“法无禁忌皆自由。”回答言简意赅。

“可是人都说,法律是最低的道德底线。”

“没错。还记得王亮吗?”

林子苏点点头,周瑁远继续道:“那天晚上如果他得手了,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林子苏想了想,道:“我肯定会报警,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判刑坐牢!”

周瑁远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不,他不会有事,还会继续去侵犯别的女人。”

林子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问,周瑁远搂住她,道:“他得手后,会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犯罪的痕迹。当然,你会报警,但是他会说你们在交往,正常发生关系。

甚至他还会反咬一口,说你敲诈勒索,故意威胁索要赔偿,敲诈不成功才报的警。现场只有你们两个人,他这样说,你也不能证明清白。就算是最后上法庭,也会因为证据不足释放王亮。

而你呢,这件事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污点,大多数人都不明真相,他们会用‘受害者有罪论’诋毁你,会说你大半夜还跑出去和男人们喝酒,肯定不正经,你就是活该。

你会抬不起头,你的家人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这就是你说的法律吗?

但是,他因为这件事被社会上的人打了,只要没有打死,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第一,他自己有错,绝对不敢报警,否则他不只要为这件事情买单,还会牵扯出他之前干的坏事,那要受的惩罚就更严重了。

第二,有了这次教训,他以后至少会有所收敛,或者在下手时也会考察一下人的背景,这样就可以减少更多女性受害。

如果你去纠结黑还是白,那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好人受苦,坏人逍遥法外。你看,这就是法律给不到的惩罚效果。

这叫‘私力救济’,也是法律所允许的一种自救方式。法律就像上帝,它不可能平等照顾到所有人的公平和正确,私力救济就是对它的补充,也能带动更高效的社会运作,减少不必要的资源浪费。”

林子苏第一次听到还有叫“私力救济”的东西,此刻她才深刻意识到,法律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一把剑,在好人手里,就是斩妖除魔的好剑。在坏人手里,就是颠倒是非草菅人命的凶器。

这一发现和领悟,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再比如,发生了车祸,造成了重大伤亡,肇事者逃逸。按照法律,肇事者应该判死刑。但是有个现实的问题,受害者家庭一死一伤,伤的那个必须要做手术,但是手术费很高,要几百万。

受害者家庭十分贫困,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如果不做就会死。那么,如果坚持判肇事者死刑,那就拿不到赔偿,这个受害者就会死。

肇事者为了求到免死的机会,提出愿意给受害者经济赔偿,如果接受了,肇事者就可能会被轻判,受害者呢却能救活,但也有可能救不活。

如果你是法官,你怎么判?或者你是受害者家属,你怎么选择?”

林子苏想了半天,都觉得这是个两难的问题,一个是法律不该对凶手轻判,一个却是人伦道德。

如果自己选,为了家人能活,最后还是会妥协选赔偿,可是万一最后家人还是没救活,岂不是更恨更不甘,肇事者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他却还活着。

可是为了家人的生命,我又怎么能忍心不救?最后林子苏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声音:“太难了!”

“再说一个极端的例子。在拉丁美洲的很多国家,比如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巴西、墨西哥,毒品交易泛滥,在我们看来政府应该出手打击消灭。

可是,恰恰相反,很多国家的政府腐败无能,没有作为,不仅不打击毒贩,还和黑帮勾结合伙贩卖毒品,黑帮甚至有自己的军队和官僚机构,他们坏事做尽,政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一定会很生气,对吧?!但是,遇到天灾人祸的时候,这些黑帮却会组织他的军队去救援,给难民提供保护,还发放救济金,维护社会治安,比政府还有作为还有担当。

因此,很多老百姓都把他们当做救命恩人,甚至给他们充当马仔,加入他们,为他们提供帮助,甚至通风报信。

这是不能用简单的道德观或法律条纹来看的问题,对于天天被饥饿、死亡、疾病折磨的人来说,政府不能指望,国家没有希望,还有什么比吃饱肚子活下去是更好的选择呢?

丫头,法律和道德很多时候不是简单的黑与白的区分,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人类永远解不了的问题,法律也解不了,你更解不了。所以不要再问我这么傻的问题,明白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向擅长辩论的林子苏终于沉默。此刻的他光芒万丈,犹如神明通透,而且他竟然没有生气,还这么破天荒的耐心,这算是独有的一份偏爱吗?……林子苏甜甜一笑,很乖地嗯了一声。

林子苏终于如释重负,至少远先生不是恶人,他有他的善恶准则,虽然有别于法律的尺度,但也绝对不是静姐说得那般不堪,莫名地欢喜,让她冲动地去吻他。

他愉悦地低吼一声,将她一把抱起,反身就将她压到怀里上,拿起她的手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又抚摸着她的额前头发,嘴角微扬,愉悦欢喜之情不言而喻。

“宝贝,你很聪明,我很喜欢。记得第一次吻你,你真的很笨,你有激情有欲望,却不知道怎么亲吻你的男人。可是才跟着我几次,你就学会了,我很喜欢你这样聪明通透!”

“可你却认为我是有经验的坏女人!”林子苏嗔怪道。

“不,因为你总是像个小野猫,对我的挑逗也没有惧怕,就是这些信号误导了我。现在想起来,你其实很笨,”

周瑁远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是我第一个看错的女人,不,是女孩。”

说着,又绵绵地吻了上来,林子苏娇媚一声,甜蜜沁满心脾,也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夜,他们在车中相拥而眠,却并未渡那道天堂的禁门,正是这样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们都记住了这个最暖最幸福的鬼谷冬夜。

直到第二天,卫兵来接林子苏,回到宿舍,宿舍女生们,只道她和蔡晋他们熬夜做方案才没回宿舍,问候关心了几句,就一道去训练场。

军训进入第十天,也是四个团队比赛的最后一天。当日上午,进行完例行的5公里晨跑之后,四个队从刚开始的起哄到后来临时起意决定比赛,一场特别的友谊训练赛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鬼谷基地的教官们也难得盛况被邀请观战,连蔡晋也被邀列席参加,比赛的分量不言而喻。

尽管此次比赛不记得分,但经过了九天的团队磨合,早就让林子苏的团队放下成见,拧成一股绳,空前的凝聚团结,将团队荣誉和生命融为一体。因此各队都卯足了劲,要一决高下。

比赛的项目是俯卧撑、5乘10米往返跑、400米障碍三个项目接力比赛,要求所有队员按照训练标准,完成三个项目比赛。

队员之间的接力,以上一个队员完成第二个项目后为出发信号,违规者则需重新起跑。

最终以团队成员的平均用时进行成绩评比。高松林宣布完比赛规则后,让各队进行5分钟讨论作战方案。

蓝队在经过九天的训练,林子苏已经对每个人的体能和心理素质都有了把握,林子苏结合董强、王宏伟、武荃的意见,将18个人分为ABC三个梯队组。

A组是王姗姗、李泓娟、李秦沁、耿家营、曹海、高晨明,这一组体能相对比较弱,作为第一组出发。

B组是林子苏、武荃、代争、范凯、王蒙蒙、陈旭东,这一组体能较好,且心理素质很好,作为第二组出发。

C组是邓闻、赵文光、李封、王宏伟、董强、段瑞,这一组心理素质和体能爆发力都非常强,作为冲刺组最为妥当。

林子苏料定其他组会把最优势的兵力放在最前面,虽然第一组很有可能会输掉,但第二组和第三组却能占据优势抢夺后面的比赛。

在分组过程中,李秦沁见第一组队员都是平日训练较差的,满心的不服气不甘心,只是比赛在即,只得按下不表,和A组的队员开始舒经活络摩拳擦掌,内心也有了一股争先的劲头。

随着助训教官一声“各就位”,所有队的第一个队员均摆好了做俯卧撑的姿势,只等令官口号。

只听一声哨响,队员们开始比赛,各队的助威声、加油声响彻山谷基地,比赛的氛围空前高涨。

蓝队第一个开始的是王姗姗,果然不出林子苏所料,王姗姗在仰卧起坐上所耗费时间,就输给了其他三个队的出发队员。

只是毕竟占了第一个出发的优势,大家并没有埋怨她,都是一致高喊“姗姗加油”“姗姗加油”,而李淑娟则已经准备好开始仰卧起坐。

那边,王姗姗一心想追赶,但越心急越出错,400米障碍时不是掉进壕沟,就是紧张得不敢走独木桥,翻越高墙时掉下来好几次才通过,以至于后面的李泓娟都要追赶上了,她才刚刚结束项目。

而此时红黄两个队的第四个队员都已经到了终点。等到A组的曹海出发时,也是和王姗姗过犹不及,浪费了蓝队不少时间,大家一时捶胸捣足,恨不能立时替换上去,一时又着急地为落后的队友加油助威。

好在A组中李秦沁发挥稳定,是该组中唯一没有出错的队员,不仅顺利闯过所有关卡,还赶超了其他队的一个队员。

而此时,红队和黄队的第十个队员都已经冲了上来,连最不济的绿队也已经有第七个队员冲过了终点,蓝队沦为最后一名。

随后,蓝队B组开始出发了,这一次B组的心理优势表现明显,在落后于人的情况下,队员不受干扰,发挥稳定,竟然是零失误的一组。

尤其是林子苏这个队长出发时,蓝队的情绪迎来了高潮,全队高呼加油,等到武荃接力林子苏时,居然赶超过绿队,跃居第三,引来蓝队的阵阵欢呼声和呐喊声。

等到B组最后一名陈旭东出发时,已经和第二名的黄队只差了一个人的距离。也就是说,要想拿到冠军,除非蓝队的C组超常发挥,大家在紧张中充满了期待。

等到C组第一个人董强出场时,他就像一头狂飙的雄狮,以飞快的速度做完50个俯卧撑后,随后一声怒吼,气冠全场,整个人就像是弓弦上弹射出去的箭,裹挟着一阵强大的急风,呼啸而去,引发了蓝队队员又一次高涨情绪,欢呼声、喝彩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

很快,董强赶超过了第二名的黄队。整个蓝队都沸腾起来了,几个女生激动得和林子苏抱成一团。

董强的超强速度,迅速引爆了C组的成员,每个组员出发时,几乎都是如箭飞射出去,以不可逆的速度追赶着第一名的红队,还有4名,还有3名,还有2名……

等到最后一个人段瑞出发时,蓝队几乎是倾巢而出,一边陪跑,一边为段瑞加油助威,助威的声浪高过了其他所有队,整个训练场上就听到蓝队的“段瑞加油”“段瑞加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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