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天儿变得越发寒冷。
一连着好几日的大雪,洋洋洒洒落了满地,街上却仍旧是车水马龙的。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哇,好热闹啊,小姐您看,那边有卖头花的呢。”
芍药跟在叶晚秋身后,蹦蹦跳跳的好不兴奋。
这还是她跟着小姐以来,第一次出门逛街,自然是开心。
叶晚秋一袭青色云烟细锦衣,毛领鹤色大氅,头戴金镶玉蝴蝶流苏簪,缓缓走在街上,显得极为华贵。
原来的她哪有这些个华丽的衣裙,还是芍药将太子送来的箱子翻了出来。
里头的锦衣华服,金银珠宝,首饰银器,叫人眼花缭乱。
四个季节的锦衣都有,分了不同的箱子装着。
萧阎的用心可见一斑。
她回头看到芍药高兴的样子,微微扬了唇“芍药你慢点,仔细摔着。”
“小姐,咱们今儿去哪儿啊?”
大小姐早上起得早,说是今儿要出门,却不告诉她究竟去哪儿。
芍药发现大小姐自从那日后,心思变得越发深沉,她实在猜不透小姐的心思了。
叶晚秋思索片刻,才道“西街。”
话音刚落,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萧逸。
“晚秋,你怎么在这里?”
萧逸被打,心中自然记恨叶晚秋。
可是他不能跟她翻脸,他需要她身上的真龙之气,这是大师给他的指引。
他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萧阎那个杂碎。
他眼见她所走的方向,正好是桃花庄,京城的胭脂铺,还以为她是来买胭脂水粉的。
便赶忙道“想买胭脂?没关系,本王带你去,今儿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本王来付账,你别再生本王的气了好吗?”
“本王对你的心意,你从前便知道的。”
闻言,叶晚秋深吸一口气,淡漠的瞧了眼萧逸。
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不劳王爷破费了,毕竟人言可畏,如今你是妹妹的未婚夫。”
明明是很不耐烦的语气。
却在萧逸认为,这是吃醋的表现,认为她还是对自己有情的。
伸手拦着她的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看来王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陛下那日说过的话了?”
提起这话,萧逸便黑了脸。
可架不住他脸皮厚,转瞬又恢复笑容道“晚秋,本王知道,你这是吃醋了,你放心,本王正妃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逸王妃的位置,王爷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臣女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还请王爷让路,臣女有事先行一步。”
叶晚秋实在懒得应付,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想要杀人,可偏生萧逸丝毫感觉不到它抵触的情绪。
硬是要往上来凑。
“晚秋,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别再嘴硬了,本王一定会跟父皇禀明,本王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的,都是那个叶舒月,她一直嫉妒你,所以才三番五次勾引本王,甚至还给本王下药,本王是一时着了她的道。”
“你就原谅本王吧。”
前世怎么没看出来,萧逸此人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
竟然还将错处归咎于别人身上。
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俩还真是绝配!
芍药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挡在她家小姐身前,不卑不亢道“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您当街拦着我家小姐,这是故意要毁坏我家小姐的声誉么?”
芍药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人群中传开,众人见状都好奇的围上来。
见状,芍药便大声说了句“如今谁人不知,王爷跟二小姐有私情,被我家小姐当街退婚,当今圣上英明,做主将婚事作罢,王爷如今是个什么意思?”
“更何况,我家小姐现在跟太子殿下有婚约在身,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妃,王爷如此,是要跟太子殿下抢人么?”
原本此事便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碍于权势心照不宣罢了。
可是眼下,见逸王这般为难一个女子,都愤愤不平的指责起来。
“堂堂一个王爷,真是不害臊,自己不做人就算了,这还要连累人家叶大小姐的名声,呸。”
“你,放肆。”萧逸呵斥那说话的壮汉,一脸怒气。
“你一个贱婢,本王跟你家小姐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还不快滚。”
萧逸将矛头对准了芍药,虽然害怕,但她还是牢牢将自己小姐护着。
见一个丫头都敢骑到他头上,萧逸怒极,伸手便要打芍药。
可大手还没落下,就被叶晚秋截住,她寒声道“堂堂一个王爷,当街为难臣女便罢了,眼下还要打杀臣女身边的丫鬟吗?”
“有权就可以仗势欺人吗?”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眼底尽是厌恶和憎恨。
这话说的很巧妙,果然引起了周遭人的异口同声。
向来人们碍于权势不敢反抗,就算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眼下有人挑起话头。
他们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哼,王爷了不起啊,当今陛下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王爷身为皇子,自然应当君子有所不为,可如今却当街为难一个女子,真是笑掉大牙。”
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满脸的愤怒,指着萧逸便破口大骂。
奈何萧逸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再有过分之举。
父皇本来对自己就不满意,若是此事传到父皇耳朵,恐怕又是对他一番责骂。
萧逸见状,急切想抓住叶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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