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然假意说要放了那两个泼皮,那二人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见时机已到,云飞然又将话锋一转。

“但有一个条件,你二人必须做一件事,若愿意做,从此在这城中,我便不再为难你们,若不愿意……”

说着,云飞然再次将宝剑架在泼皮的脖子上。

“便割下你二人的狗头!”

见此,两个泼皮哪敢不应?

“愿意愿意,小的们什么都愿意做,但听爷吩咐便是。”

“那好!你二人继续敲锣,但一定要往城南去,而且要快!可听明白了?”

“小的们听明白了!一直将锣敲到城南。”

“速速去吧!敢耍花招,小心项上狗头!”

两个泼皮得令,忙捡起铜锣,敲起锣便往城南一溜烟去了。

目送他们跑远,云飞然便和慧若一起挟了李二牛往城北疾行。

半路上,遇到一大队官兵和一群黑衣人风驰电掣般从他们身旁经过,径直往城南去了……

出城后,云飞然搞到两匹马,便挟着李二牛三人两骑,直往赭云庵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李二牛极其安分的骑在云飞然身后,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及至下午申时,行至一处山林中,此处离赭云庵还有半个时辰的路。

此时,两匹马已然浑身是水,早已累的脱了马相,即使二人用鞭子狠抽,它们也只发出一声低鸣,却挪不动腿,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见状,云飞然只好决定在林中小道上歇息片刻,好让人和马都补充些水粮。

正在此时,从旁边密林中传出几声微弱呼唤声。

“云公子,云公子……”

三人回头去看,见一个小和尚从草丛中探出了脑袋,显得极其虚弱。

云飞然和慧若不禁大吃一惊,只因他是贴身服侍智贤大师的小和尚。

二人忙将他从草窝里扶将出来,小和尚浑身污秽,嘴唇干裂,虚弱不堪,想是饥渴已久,便拿了些水和干粮给他。

小和尚接过水和干粮,便狼吞虎咽起来,吃喝完,他的精神方好了些,云飞然便问他话。

“小师弟,你不在庵里服侍智贤大师,怎跑到此处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

见问,小和尚未说话便先哭将起来。

“毁了!全烧毁了!”

“什么全毁了?”

“德馨寺和赭云庵全被官兵们烧毁了!”

这个消息简直如五雷轰顶,将云飞然和慧若击的眼冒金星、神魂俱散。

听到是官兵干的,云飞然将牙咬的格格直响,眸子里烈火熊熊燃烧。

“师兄师姊们,还有师父和师太二人呢?”

“死了!全都死了!智贤大师和慧能师太也都死了!”

云飞然顿觉天旋地转,一阵恍惚,腿脚酥软的无法站稳。

然而此时,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浑身的疲惫早已荡然无存,代之以心急如焚。

此事非同小可,十万火急。

二话不说,四人即刻启程,云飞然定要去赭云庵看个究竟心里才踏实。

两骑快马奋蹄蹴地,马鸣风啸声回荡在山林中。

……

夕阳西下,赭云庵。

阴沉的天空下,面目全非的残景。

残垣断壁,满地尸骸,似乎在诉说着荒芜凄冷。

一棵焦枯的树仍在瓦砾中挺立着,几根残留的枝干如同枯瘦的手臂,向天空挥舞着无尽的悲凉。

在一众尸骸中,赫然躺着智贤大师和慧若师太的遗体。

这场景比云飞然想象的还要惨上百倍、千倍,胸中一股热流上升,直冲顶门。

他大喊一声“啊”,转身便将铁拳挥向了身旁的李二牛。

李二牛的身体如同一粒被火枪射出的弹丸,直飞出几十丈远才落地。

慧若俯在地上,掩面痛哭,边哭边用手锤打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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