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过声音的伪装技巧,卖可怜手到擒来,只让人觉得单纯的可怜的乖巧的青年,而不让人腻歪,觉得他矫揉造作。

温礼用了十成十的技巧,悲伤得要破碎开来。

温殊被他闹得那点气早已消散,甚至有些想笑,他面上不为所动,“不是不在意?那就更不用着急想起来了,失去记忆不算什么,小温先生,除了卖可怜,还会做什么?”

温礼眼中闪过凶狠,一口咬在了温殊脖子上,温殊在他头上拍了两下,“好的,深呼吸,安静下来,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温礼握住了他的手,头抵在他肩膀处,“这是留给我的,除了我,任何的你,任何的我都不可以,当我出现的一刻,我就是唯一的,你的特殊只能给我。”

温殊适时地顺毛,“好的。”

“把你的口水擦擦。”温殊说。

“哦。”温礼抬手给他擦擦。

话题在攻击一番语言攻击后重新回归正轨,只是温礼被刺激得狠了,不愿意从他身上下去,温殊便随他去了。

这并不是一个荡气回肠的天才降临,逆袭成神的故事,相反,充满了荒谬,堆积起来,已经成了脱离现实的抽象。

“世界是公平的,我那时候相信。”温殊看着天花板,“我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者,下班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孩,女孩跟她男朋友置气,随手拉了路过的我,说我是她新喜欢的人,那个男人上来就开始打我,我没有防备,被他打了一耳光,然后踹翻在地,我的耳朵开始嗡鸣,身体里的骨头开始有咔嚓声。”

“我当时想,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有人雇人报复我,但是我的工作只是最普通的那种,每月还得还房贷,那几天天天加班,我休息的并不好。”

“他们也是精神病吗?”温礼没忍住问。

温殊笑了声,“他们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

“他们吵了一会,又不知怎地突然和好。”温殊回忆起来这些事情都很清晰,这里就是命运的转折。

“他们好像是说了一句误会我了,然后就离开了,我还在地上,肚子一抽一抽的,当时觉得肠子都要断了,我太生气了。”

温礼认真地听着,“你把他们杀了?”

“对啊。”温殊轻飘飘地说:“我刚从医院出来,精神重度焦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的药还没吃,他们就出现了。”

“现在病好了?我也会好吗?”温礼在自己太阳穴上戳了两下。

“会的。”温殊把他的手拿下,“当时我没走,我跟着他们,看着他们回到了家,我知道我不该杀了他们,但是我很生气,只有让他们道歉我才能平静下来。”

“让他们这样的人道歉太难了,我选择了一种更轻松的办法,在他们睡熟的时候,割开了他们的喉咙。”温殊说:“恶人啊,遇见普通人时肆意张扬着自己的恶,以为那是他们努力获得的特殊,不过是没有遇见更恶的人。”

温殊在温礼发尾搓了一下,算是一个潦草的解释,“其实我是有想控制的,我先找的药,发现那个人把我的药踩碎了,掉在地上,融进土里了。”

“然后呢?”温礼听得很不舒服,眉头紧皱。

真是脆弱啊。

只有握在手里才觉得安心。

“然后我就报警了啊,杀人怎么能跑?会造成麻烦的,周围住的人也会担心自己的安危的,生活已经很困难了,再加上一个流亡中的杀人犯,大家都会生活不好的,在那之后,我就被枪毙了。”温殊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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