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松开了手,绕开地上的血迹,走到房间内的小窗旁,尝试了一下想要打开,温礼拉住了他的手,“你会把他们放进来的。”

“有道理。”温殊左右看看找不到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最后就这么站着。

“我身上也很脏。”温礼说。

“唔,我看到了,不需要再次强调。”温殊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狼狈多一点,算不上脏。

“但是你抱我了。”温礼说。

“确实。”温殊点头,“你要支付我费用吗?”

“穷人。”温礼指指自己,理直气壮,“而且我不洗。”

温殊一时无言,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揍你吗?”

温礼摇头,“你别说话,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温殊点了点头,静音,保持沉默。

“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温礼焦躁地来回踱步,手上使力握拳,温殊在他手背上点点,“伤口。”

手上还有伤,已经不再流血,温礼松开了手,有些迷茫地说:“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再闹的话会吓到我的,我胆子小。”温殊将床边的被单掀开,看了看,还是没坐下去。

温礼今晚稍微舒服了一些,神智清醒,没有痛晕到失神的情况发生,他看着一身干净的温殊,将手伸了出去,“可以的,要进来吗?”

他骨头还是干净的,毕竟他也没有挖出来弄脏过。

温殊摇摇头,拒绝了他,“小温先生以前经常骂我,我能看见你的痛苦,你却见不到我,这种层面的感同身受只有我观摩你,你见不到我,不公平。”

他说:“夜晚,是你的时间,完全属于你的,同时,作为补偿,我也可以将我的时间分给你,你也可以观摩我,唔,你希望看我痛苦一些吗?”

这个不太好演。

他获得神格后身居上位,走的可不是温和路子,以杀止杀,信徒不少,称他为夺魂杀神,温殊不喜,披上了温和斯文的皮,时间久了,还真有些脱不下来了。

“……”温礼摇了摇头,觉得心情很好,上次心情这么好还是买馒头的时候,老板多给了他一个,单纯的愉悦。

温殊虽然将曾经的自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分析一下自己的喜好,装装样子,顺顺毛,还是蛮得心应手的。

温礼因着没有记忆的缘故虽脾性大些,但去的也快,不是什么大事。

随他自在吧,也没几天了,等身体内力量稍稳,就着手将温礼的脑子治好,到那时,可没这般随意了。

困顿席卷而来,温礼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又疼又困,都是外力强加,来回拉扯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温礼把桌面的凳子转了一圈,随意拽着床单扯下来将凳子擦了,仰面坐上,四仰八叉地瘫着,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个小时,你到时候叫我吧。”

“要三个小时才会减缓,莫心急。”温殊说。

“哦。”温礼只觉手腕一凉,冰凉细长的触感环上手腕,没有消失,小龙在他手背上搭着,温殊说:“睡吧,小家伙,到时间我叫你。”

“好。”温礼顺应着奇怪的舒缓睡意,缓下心神。

神矜贵地不愿意正视我已经长大了的事实,凡称呼他不是小家伙就是小温先生,真正喊他名字的时候反倒不是生气就是阴阳怪气,算了,我就哄哄我的神灵吧,一朝摔落,一定难过极了,也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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