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离开的姜父姜母听闻谢祈安出了事,顾不得离开,跟着女儿一同折回侯府。姜汀兰夫妇由于带着女儿,则是先一步离开。
三人在侯府下人的带领下,直奔西苑厢房。
越走,姜拂容心头却莫名烦躁起来,西苑,是谢祈安以前在侯府的住处。
姜拂容又问了带路的下人,那人正是她婆母身边的一个女婢:“你是我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吧,与我说说,我夫君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那奴婢眼神飘忽,支支吾吾,最后只说了句:“奴婢不好议论主子的事,但奴婢还是想说:万望要请夫人做好准备。”
等姜拂容赶到西苑厢房,才发现侯府里的女眷都聚集在厢房外,醉醺醺的靖远侯正被人搀扶着过来。
“夫人,夫人,听闻祈安那臭小子出事了,这到底出了何事了?”
侯夫人吴氏无奈上前去扶住丈夫,斥责了谢昶身侧的小厮一句:“侯爷喝醉了,怎的还惊动了侯爷?”
小斯立马请罪道:“奴才只是去厨房拿碗醒酒汤的功夫,就有人在侯爷面前嚼了舌根,侯爷非要过来才……”
吴氏摆了摆手:“行了,先下去吧。”
“母亲,祈安他到底出了何事?怎么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姜拂容走至吴氏身边开口问,霎时间,在场之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姜母也担忧开口:“是啊,亲家母,祈安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见到亲家,吴氏的神色显然有些不太自在:“亲家,亲家母,这事儿它……唉。”
姜拂容急了:“祈安他到底怎么了,他是在房里吗?”
这次是谢祈玥回答了她,语气里却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三弟确实在屋里,弟妹自己进去看看不就好了。”
姜拂容蹙眉,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吴氏欲言又止,最终也只剩一声叹息。
不过片刻的功夫,待看清里面的情形,姜拂容便将房门重新关上了,虽不明显,但她眼眶还是红了。
姜母着急问道:“怎么了,祈安在里面吗?”
姜拂容没回话,而是走到了吴氏身边:“母亲,我能向您借两个人吗?”
吴氏看向她,眸中闪过复杂和怜悯之色:“好,可你想要做什么呢?”
姜拂容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里头的事总要解决,我想借母亲的人去请两个人来。”
吴氏:“好。”随后将身边常随侍的人供儿媳驱使。
姜拂容附耳在那两位年长些的女婢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两人很快出了府。
这时,醉醺醺的靖远侯又开始嚷嚷起来了:“啊?夫人,怎么不说话,那小子到底出了何事嘛?还非要老子跑一趟。”
说罢,就在吴氏晃神间,挣脱妻子的搀扶,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吴氏只来得及捂住靖远侯的双眼,又唤了:“林姨娘,孙姨娘,你二人先将侯爷带回房里去。”
两位姨娘很快将靖远侯搀扶走。
“啊……那不是……”侯府中年岁最小的六小姐,还未及笄,诧然看见房间里头的场景,忽然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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