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容声盯着窗外璀璨灯光，他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明明是她追的他，他不过是等信徒拿出她虔诚的诚意来，至少他觉得她最近的表现让他并不满意。
他还是把宗严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点给了她。
然而那边并没有再亮起，她睡了吧。
第二天中午，他翻看手机，一眼就看见她的消息，他已经把她置顶了。
—谢谢，晚上请你吃饭，我去找你。
周见素订的是离海边很近的一家西餐厅，夕阳从窗外慢慢的泼进来，到处都是流金一片，远远的几条舰船排列在那里，模模糊糊的，像印象画里莫奈的《日出》，她就坐在那里，穿了一身雾蓝色的高领裙，夕阳下呈现出金棕色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真漂亮。”屈容声打开门进来，他今天还穿着上班的衣服，一副很干净澄澈的样子。
“容声，生日快乐！”
“你还记得？”
“你怎么知道？”
“我问的我哥哥。”她弯弯唇，眼睛笑起来像盛了星子。“感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你看你喜欢吗？”
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样子，橙子味的蛋糕，白色的蝴蝶兰，一点烛光打在两人的脸上。
“谢谢。”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合照，屈容声看着，不禁感慨自己一脸的班味儿，其实还可以拍的更好。
“你那天说要考研，还在本校，那以后要留这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时候开始复习？”
“已经开始了，我这段时间就是想出来找好的培训机构。”她顿了一会儿“我们学校那个校区的考研机构没有老校这边的好，我打算报老校这边的。”
“那你每天来回还挺累的。”
“我和宝月在这边打算租个房子。”
“我的你可以去住。”他刚把门卡拿出来，她便一口回绝了。“不太好，我们俩说起来也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素素，你哥哥让我照顾你，我不能辜负他。”他不敢说的太明确，只能假托周抱朴的名义，有周抱朴真好，做了他的盾牌。
周见素自嘲，嘴中依然是感谢，她讨厌现在这种状态，急于破坏。她最懂得怎么破坏。
她心想：周见素，长痛不如短痛。
隔天，他和师傅在整理案宗，师傅突然抬头问“容声？”
“怎么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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