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去把大人叫到后边坐着吧,我感觉一会儿要说重要信息了。”叶知秋悄悄对大龙说,让他去请赵正和徐子成,在后边坐着听。
大龙叫了赵正和徐子成过来时,许静贞仍旧哭的伤心,林东升还在抱着哄,赵正和徐子成悄悄坐下,面面相觑地看着。叶知秋递了一块泪巾过去,说道:“你的孩子还活着,你就哭成这样,想想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女子,他们的家人该多伤心。”
“对不起,贞儿,是我连累了你和阳儿。”林东升帮许静贞擦了擦眼泪,和她道歉。
“东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么多年我坚持活着,就是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回来找我。我坚信你不会抛弃我和阳儿。”许静贞泪水连连地说。
“我怎么舍得抛弃你们呢,你们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我被南宫影关在暗室的日子,就是靠着你和阳儿作信念,才活了过来。”林东升紧紧抱着许静贞,想起在暗幽宫暗室的日子,泪水也流了出来。
“咳咳。”叶知秋咳嗽了一声,看着紧紧抱在一起哭的两个人,说道:“一会儿,可以请大人怜悯,给二位安排住在一间牢房,但是,现在二位需要好好配合一下,让我们结个案,行不行?”
“你只要答应不伤害阳儿,我们就告诉你。”许静贞突然哭声小了。自知罪孽深重,她不为自己和林东升开脱,让叶知秋答应不伤害阳儿,叶知秋点点头,说道:“如果她没有参与你们杀人,也没有必要和你们同罪。”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许静贞听叶知秋这么说,也顾不上哭了,娓娓道来一个久远的故事。
“我父亲是之前的汝阴县令,家中子嗣单薄,只有我一个独女,父母自小娇惯。二十年前,我十七岁,私塾先生告假,我便趁机去了江宁外祖家。一日,好心地外祖父救了一个因受伤昏迷不醒的男子,男子转醒后,外祖父见其伤重无法远行,便让他在家中继续养伤。男子不好意思白住着,便主动提出,可以教弟弟妹妹们(舅舅家的孩子们)一些功夫,我吵着也要学,外祖父和舅舅拗不过,只好让我也一同去了。”
许静贞说到这里,看着林东升,会心地笑了,她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美少年,在阳光下明朗地笑着,翩翩向她走来。
“我是个孤儿,自幼被南宫家族当成杀手培养,那时,在江宁执行任务,成功返回暗幽宫的路上,被敌人伏击所伤,逃命时晕倒在贞儿外祖家附近,好心地外祖父救了我,我全当报恩,养伤空闲,教他家孩子们一些防身功夫。不料,明媚似光的贞儿,闯入了我的生活,她有学问、人生的美,心肠又好,不仅常帮我管教顽皮的弟弟妹妹们,还关心我的伤势,帮我抓药、熬药。慢慢地,我每天都期待见到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想着明天能见到她,都会觉得生活美好。住了两个多月,我的伤早就好了,但为了见到贞儿,我还装着有伤的样子。”林东升看着许静贞,想起她曾经的模样儿,沉醉地笑着,继续说。
“一日,贞儿和我说,她要回汝阴了,我强装着高兴,送她上了马车。当夜及之后的几晚,我总是睡不着,白天又是没精神,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外祖家。回了暗幽门,南宫影见我得胜生还,欣喜异常,他扩张在即,封我做了四大护法之一,赐名‘神鹰’。我主动请缨赴汝阴,说想去招揽会邪术的异族人,为南宫影所用,其实心里想的,是想去找贞儿。当时的我,蠢笨又胆小,不曾问过贞儿的姓氏,问了好多人,叫贞儿的姑娘找了十多个,都不是她。”林东升说到这里,笑了,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愣头青,傻里傻气、横冲直撞。
“后来,我请人画了贞儿的像,拿着问,有个胭脂铺的掌柜,说像县令大人的千金,我便日日在胭脂铺里等。有一日,她果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她,思念之情像洪水般涌出。我上前,强装镇定地打了招呼,她客套一番,说有空邀请我去家里喝茶,我死皮赖脸地就要当日去,最后她带我回了家,介绍给她的父母,说我是她外祖家孩子们的武功教习,也教她一些防身术,县令夫妇很是感激,留我用了晚膳。”
林东升说到这里,许静贞笑着接过话,说道:“他自此就常常去我家,或是赠礼或是求助,一段时间后,向我表明心意,我们情投意合,暗许终身。初时父母没觉得不同,时间久了,母亲觉察有些不对劲,便明里暗里告诉我,我和东升不合适,我哪里肯听她的话,当时一心一意,只想着与东升在一起。母亲与父亲商议,要给我说一门亲事,被我的丫鬟无意中听到,我与东升一合计,当夜就带了些金银和贵重首饰,两个人私奔了。东升动感情已是违背门规,我又害怕被父母抓回去,我们决定北上,去一个两个人都喜欢的地方,做些小生意度日,于是,先到了洛阳。”
“在洛阳,我们拜了月亮和月老,天地为证,结为夫妻,没过多久,我就时常头晕,郎中号脉,说有了身孕,东升很高兴,我们决定在洛阳暂住,生下孩子再说。突然有一天,东升神神秘秘地回了家,说暗幽门的人找到了洛阳,我们收拾东西正要离开,南宫影出现,挟持了我。东升为了救我,被南宫影绑走。”许静贞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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