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打扫牛棚,陆父一大早就来了。
云伯渠闲不住跟着他一起打扫,顺便询问陆长生的身体状况。
“长生恢复的很快,很有精神,胃口也很好,今早吃了四个馒头两个鸡蛋,外加一碗粥。”
“能吃是好,但也不能吃多,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活动容易积食,胃会难受。”
“啊,那我回去让他少吃点。”农村讲究吃的多好的快,不过听医生的准没错。
正说这话,陆父突然面如菜色,再也忍不下去,不停的干呕。
云伯渠也是这样过来的,深有感受,“牛棚有两天没打扫了,味道大,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转身大喊,“小月,倒碗水来。”
陆父摆手,“我能行!”
云浅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望着裂口的碗,陆父愣了一下,心里忍不住叹气,这祖孙仨生活的条件比他想象中的艰苦。
陆父是农家汉子,当过兵吃过苦,可这些年一直在粮食厂当门卫,轻松惯了,突然打扫臭味熏天的牛圈着实有些吃不消。
于是云伯渠让他拎着粪桶倒进,他则把牛棚铲到桶里。
云晨光在给老黄喂草。
云浅月被安排拍的明白白,在屋里休息。
可她坐不住,也闲不住。
天气逐渐变热,牛棚由原来的三天打扫一次变成两天打扫一次,不经常打扫牛会生病,毕竟这两头牛可比他们值钱多了。
尽管是这样,牛棚里的散发出来的臭味依旧熏得让人睡不着。
他们睡觉的地方是存放干草的木房子,跟老黄牛是邻居,之间只隔了一堵木头墙。
冬天还好,夏天味道大的根本受不了,更别说是吃饭了,必须想个办法建一个房子才行。
可他们蹲牛棚是来改造的,盖房子无异于登天!
盖房子的时候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房子整理一下。
木头房子有一部分已经腐蚀,而且木板之间缝隙很大,为了把缝隙遮住,她弄来泥巴盖上去。
别说还挺有成效。
味道确实好多了,可还不够。
她忽然想起来有些植物可以吸收臭味,净化空气,于是便偷摸着上山寻找。
本以为没人发现,却没想到云伯渠和陆父都看见了。
原始森林资源丰富,还别说真被她找到了一些,还顺道采了一些能防身的草药。
晒干磨成粉可以当作迷药使用,迷死一头鹿不成问题,至于野猪,需要试一下才知道。
有了这些,她以后进深山多了几分安全。
回去后,没有花盆,她就找比较粗的枯木掏空里面当容器,把东西种到里面,摆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接着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房间不大,却睡着三个人,爷爷和小光睡在一起,她单独睡在一边中间隔了一层布做的帘子,既是杂物房,又是厨房,也是卧室,打扫起来很是麻烦。
弄完后,她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中午,陆父就回家了,云伯渠去河边拎了一桶水回来,趁着中午暖和,冲洗一下身子。
将近一周没洗,身上汗臭味加粪臭熏人。
冲完顺道给云晨光洗了个澡。
云浅月则开始做饭。
依旧是菜饼子。
自陆长生出事已经过去三天,那些小孩子没来找麻烦,云浅月推测之前她的吓唬起了作用。
受挫之后,陈美玲就会放弃?
不,她不会。
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见招拆招。
迷药已经研制好,她心里有底!
陆父还有工作,请了三天假已经耽误许多,今天是他最后一天来牛棚帮忙。
这几天有他在,云伯渠轻松了不少。
穿了一件带着布丁的衣服,云浅月就带着云晨光一起上山打猪草。
两头牛,五头猪可不是吃素的,来回五六趟才行。
路上遇到了几个村里的小孩,他们是背上捆着一捆柴,在看到她和小光之后,并没有像以前有多远躲多远,只是多看了两眼。
云晨光还是有些紧张,他牵拽着云浅月的衣角。
云浅月安抚他,“别怕。”
便牵着他径直的往前走。
云晨光往身后看,“姐,他们不用石头砸我们了!”
之前每次遇到他们,都会被扔石头,骂他。
“以后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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