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指名道姓带着罗承一起坐上了战机,因为罗承对各类武器都有研究,所以此行陈吉完全得靠着罗承,自己则负责根据情况出计划,好比大脑与手的关系。迹如海交代的任务非常急迫,陈吉自己完全未做任何调查与规划,对平海镇基地的情况也一概不知,有的资料只是很早以前袭击时的一些情况。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即使当年欧阳娇思位于平海镇的基地被袭击了,却依然在使用。因为昨天王菁被调派了过去。
仅仅两个人,去对抗一个半军事基地,这让人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亦或美国个人英雄主义大片。
由于战机可以垂直起降,所以陈罗二人并未把飞机停到机场,而是停在了平海镇旁边的一个县,再带上了几样趁手的武器,便向着基地出发了。战机本身具有真正意义上隐身和无人驾驶功能:隐身是除了在雷达上很难被发现之外,这偌大的一个飞机,即使在眼前,明眼人也是看不见的,除非上手去摸;而无人驾驶便是经过罗承对程序的调试与改造,进入了根据地理位置自动识别陈罗二人方位、且自动攻击和保护他们安危的模式,以作为接应他们的后援力量。
“这次我俩不会牺牲在这儿了吧?”罗承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辆车,载着陈吉慢悠悠地开着。
“你说什么屁话呢?都还没到平海镇,就被吓成这样了吗,武器大师?”陈吉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觉得我俩就是去打酱油的。到时候我俩开过去,先去找个酒吧坐着休息吧,我想喝喝咖啡,天才蒙蒙亮,都在睡觉,也不适合炸来炸去的。”罗承算是这群人里面的进步青年,非常有小资情调。
“那我们就把我们的线人也约出来,顺便问问他情况,让他请客。”
“我们还有线人?”
“连基地里也有我们的人,只是这种事你想知道的话,还得再努努力,创点军功。当然了,这次的线人不是基地里的,免得引起敌人警觉。”
“那我得收回我的话了,这次就让我创军功吧,哈哈哈。”
“乌拉乌拉......”
正当快要开到平海镇地界的时候,突然后面警声大作。
抽着烟的陈吉探头往后一看,发现有两辆警车正朝着自己逼近。
“前面黑色的轿车,黑色的奥迪A8L,请靠路边停一停。”警察专用的大喇叭扩音器,让二人一惊,没想到竟然是针对他俩的警车。
陈吉一脸无语地看着罗承,斜目瞪着他,鼻孔一伸一缩地说到:“完了,肯定是冲着你这个车来的。哎我的天,谁让你偷一辆这么好的车?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又不是来享受生活的。哎,我的天。”
罗承快速瞄了陈吉一眼:“当时你不也开心得很吗,还说我偷的车不错。现在怎么办啊?”
陈吉也镇定了下来,右手自觉地拉住了车窗上的把手:“还能怎么办,只能公路大飙车了。跑不掉的话,我的脸可被你丢大了。”
“交给我吧陈长官,您坐稳了!”
现在已是下午四点了,离大战结束已经三个多小时,打捞任务也到了尾声。敌方俘虏很少,不到十人,一是本来欧阳娇思的军队智能化与机械化很高,不需要太多人;二是大多数人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落海的人也因没来得及救援而淹死了。但这次行动收获了七架飞碟与一百多个完好无损的人造人,对于研究与应用这些尖端武器贡献非常大。
迹如海随着狄哥走到了另外一个区域,这里算是一个医疗修复区,有一些病床、零食与休闲设施,还有一些用作放松的小型电影室。大多数的病床都躺着今天受伤的士兵,也是清一色的男性;而在最角落的一张床,却躺着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士。
“那个女的就是逃生舱里的,还有一个女的重伤,没抢救过来死了。”
“她还没醒吗?”
“醒了,但一直在哭,估计现在是哭累了,睡了。”
“找一间舒服点的个人间,把她安顿进去,我要问她些事情。”
“是!迹总。”
“别太粗鲁了。”
“知道了,迹总。”
雪梅静静地躺在床上,耳畔只要听着痛苦的呻吟,她便开始流泪。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流泪,而是为了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女孩而哭泣。因为这些呻吟,会让她一次次想起和她共在一个逃生舱、却靠在外围的那个女孩,在舱门被击碎后的哀嚎与惨叫。
雪梅的体力因为惊吓和悲痛已经完全透支,身体被几个女护士像行尸走肉般拖着,带去了一个较为干净的单人间。入得室来,一个大男人正正方方地端坐在床沿上,雪梅也管不了那么多,又因为没人搀扶,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迹如海本想着对方是犯人,必须在开场便来一个下马威,哪儿曾想到对方直接给跪下了。
迹如海连忙站起来扶着雪梅,把她挪到了床沿上。雪梅这才瞟了一眼眼前这个捏得她有点生疼的男人。
咦?这不是十几天前,欧阳娇思让她勾引的中年人吗?只不过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一副书呆子气,而眼前的同一个人,却突然变得坚毅威猛了起来。
“咦?怎么是你?”本来雪梅处于极度消沉的状态,但见到这幅面孔,竟说出了这几个小时里的第一句话。
雪梅本是知道平行世界与镜像人这个事情的,但毕竟是不久前才了解到这一概念,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你认得我吗,女士?”迹如海也呆了一下。
“哦,不是。我认得你的镜像人。”
“嗯,你是说欧阳迹吗?这样的话,那我们也算是说过话了。你先坐吧。”
这时有两个护士敲门进来,其中一位便是之前热情打招呼、长相不俗的前线女医生,不知为何现在穿上了护士服。她俩都把水递给了迹如海,微微鞠了个躬,便又关上门走了。
这是整个军舰上极少数的单人间,只有高级别的长官才能住的地方,所以是毫无监控设备的。
“请问怎么称呼?”迹如海面带无语表情地把一杯温水递给了雪梅,首先开话。
“叫我雪梅就好了。”
“那你和我的镜像人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话啊?我很好奇。”
“十几天前,欧阳娇思让我去勾引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欧阳迹。因为我是欧阳迹在那个世界里喜欢的一个女孩的镜像人,所以欧阳娇思想让我冒充那个叫‘朱静’的人,去俘获他的心。”
“欧阳娇思是你的上司?还是她把你掳过来,威胁你这么做的?”
“她是我的上司。”
“那你在军中,是什么级别呢?”迹如海还想,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女军官,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我......”雪梅突然红晕满脸,垂下了眼帘。
“我是一名军妓。但,但只专属于一名军官。”雪梅的脸更红了,眼神却变得坚定了起来。
迹如海也一下胀红了脸。自他懂事以来,他把精力都放到了与欧阳娇思的抗衡中,几乎不近女色,更没有娶妻生子的想法,所以男女之事反而让这个三十二岁的总指挥官害羞了起来。
“嗯......”迹如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是很小的时候被欧阳娇思掳过来的,教我服侍男人的技巧。欧阳娇思亲自带的我。她将我培养了一段时间后,就把我送到了一名叫黄影的军官那儿。是在一个小岛上。我没法逃,也很绝望。但是当时并不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最多的时候有十几个,都是专属于黄将军一人。而且时不时还会有外面的女的进来。但我后来慢慢喜欢上了黄将军,觉得就算是被掳过来,也完全不生气,不难受了,只想好好陪着他,甘心做他的奴仆。”
迹如海心想,这不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原本只听说过,想不到真的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便是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并成为一种依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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