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整个空间只由木桌上的油灯照亮。

四周安静的可怕,油灯的正对面,周永兴被人封住嘴巴坐靠在椅上,双手双脚被锁死,身体被绑住,就连脑袋也无法动弹。

昏昏沉沉之间,周永兴努力的睁开眼,梦中如影如幻的梦境渐渐被现实所取代。

朦胧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因为脑袋被锁死的缘故,他所能看到的视野范围十分有限,他只能看到眼前的木桌,油灯,以及堆放在角落的杂物。

这是哪?

强烈的束缚感,让周永兴感到十分难受,他极力的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是徒劳无功,甚至就连屁股底下的椅子都无法撼动。

周永兴诧异的眼神朝身下瞟去,看到的除了他那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外,周永兴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扶手上残留的红色血印。

这么说起来,这里的空气中似乎隐隐之中确实透露着一股血腥气。

不过很淡,非常淡,要是没这个红色血印的话周永兴还嗅不出来。

眼下诡异的氛围让周永兴心中生中一缕惶恐与不安。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只不过收效甚微,他只记得两眼一黑前他曾在街边铺子吃了份馄饨,然后再睁眼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嗒嗒!”

周永兴的身后传来一阵稀疏的响动,坑洼地面静止的倒影突然窜了起来,且正缓缓向他靠近。

突然间,一只苍白折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周永兴心中猛的一颤,眼神止不住的上瞟。

白色的发丝模糊住了他的视线,他的面庞不知为何透露着红光,但周永兴依然能看清那人焦黄的皮肤以及突起的皱纹。

老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人缓步从周永兴身旁走过,白色的头发梳的异常整齐,一身锦衣绸缎的青色大衣搭配着他那稳健的步伐显得十分贵气。

要不是见过其真容,光看背影很容易将其错看成某家的公子。

那人手里拿着个不符合他气质的皮箱,精致的银边呈波浪状印刻在皮箱的外表。

那是一种周永兴从没见过的工艺。

那人将皮箱平放在桌前,两指似是触碰了什么机关。

“咔”的声响过后,皮箱征了征,那人才将皮箱打开。

皮箱的内部镶嵌着一枚镜子,跟寻常所见到的铜镜有所不同,这枚镜子洁白且照得格外清晰。

借由这枚镜面的反射,周永兴看到了白衣老人那诡异的眼睛,漆黑瞳孔的四周被抹上了一缕猩红,周永兴刚刚所看到红光就是出自这里。

周永兴难以置信,眨了眨眼,又征了征神,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想用这种办法摆脱幻觉。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不仅没能摆脱反倒还吸引了那眼睛的注意。

白发老人的左眼没什么动静,仍在看着皮箱内部摸索着什么,但他的右眼此刻竟自主的转动透过镜面朝周永兴凝视。

周永兴被吓了一个哆嗦,眼下发生的事情已经超乎他的预料,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

眼前的这个老头是谁。

那只诡异的眼睛又是什么?

金属的敲起声不绝于耳,一股本能的恐惧感在周永兴心中无由而生。

皮箱里,白发老头也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把锈迹斑斑的钳子以及一把银制勺子。

前者周永兴还认得,但后者与他所知的由陶瓷所制成的勺子不一样,不仅要小,而且要更加偏平。

周永兴不知道白发老人要拿这些东西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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