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劲风吹过,黑色秀发随风飘动,点点火星飘落在头发上,呲呲声作响。
一女子身穿红色旗袍,手里还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站在一个被点燃的房子门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则是把整个房子围住。
女子凌厉的目光怒视着众人,脸上扭曲的妆容下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谩骂,又似乎在诅咒。
这是曾在我梦里出现过的场景,但是仅仅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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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粉青河旁高山矗立,两岸林立着银装素裹的古树,此时我眼神收回到车内。
我母亲柔声问道:“你冷不冷?”
我摇头示意不冷。
父亲穿着军大衣,母亲则是穿着淡黄色的棉袄,我则是穿的鹅绒外套。
约莫还有一小时左右就能到村子,这一路上大路还好,小路的颠簸程度完全让我受不了,上了小路我只能睡觉,不然就会晕车。
“吃话梅还是吃山楂”母亲掏出包里的小纸袋问我道。
“妈,给我个话梅吧”我回道。
那个时候出坐车出远门都会备着这两样,因为流传着一个谚语“上车开窗看远方,无花果山楂话梅糖”,也就是传言吃酸的能不晕车,不过真没什么效果,该晕车的还是晕车,也许是因人而异吧。
巴士穿过一座桥后来到一片槐树林。
“师傅,前面拐弯的地方停下车,有人下车”我父亲扯着嗓子对着司机说着。
没一会车辆就停在父亲说的地方,车门打开以后我们三人就下车来到一个小路旁。
下车后我打了一个寒颤,车上因为人多还不觉得冷,下了车以后山区特有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如同细小的钢针在扎着皮肤。
小路上的积雪此时已经被扫到了两旁,路旁还新装了几个路灯,顺着路大约走了七八百米就来到了村口。
被侵蚀严重的下马石在村口竖立着,上面的字还依稀可见。
老家的村子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由于当时战乱不断,百姓为了躲避战乱纷纷寻找安全之地,所以有了这个村子。
村子最开始没有大户,都是朴朴实实的农民,清初的时候来了一个保长,带着自己的家族三四十号人在这里落地,由此开始村里就有了第一个大姓。
路过水塘沿着村中道路行走大概五百米就能到达我们家,我们家的房子不大,灰白色的墙体连着大小两间房屋。
大屋有两间房和一个大厅,小屋以前是给我爸妈住的,现在用来堆放着一些衣物和被褥等。
爷爷都会定期打扫小屋子,所以小屋子还挺干净的。
我祖上是第二批迁入的,迁入后就变成了最大的一个姓氏,全盛的时候在村里开过祠堂,拉过安保队,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大部分人都迁走了,只剩下了我爷爷这一支一直留在这里。
这次迁坟就是要把以前埋在这里的前辈迁回祖籍,所以等到我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只有少数几个是熟面孔,其他都是没有见过的远房亲戚,我爷爷在家族中排名老二,所以我们辈分都比较高。
由于大人们讨论的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自己就出门沿着村子闲逛。
还记得我走的时候村子面还是泥巴路,现在有一部分主路已经修起了沙石路面,这种路面至少在下雨的时候不会泥泞不堪。
找了一圈以前小伙伴,发现他们都已经随父母出村了,当年的小伙伴没有一个留在这里的。
最后莫名其妙的走到了村中水塘旁边,只是没有靠近,当时小牛的那一幕我还记得很清楚。
我蹲在路边学着小牛朝着水塘中间看了过去,看了半天后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村口的水塘此时已经全部结冰了,但是这个水塘依旧如初。
而且别的水塘都或多或少有鱼在吐泡,这个水塘从我小时候到现在就没见过有鱼。
我一边想一边看,慢慢的就像是看入迷了一样,总觉得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一样,我不自主的起身,慢慢的走向了水塘边。
“孙家的小孩,你干嘛呢?”一个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灌入我的脑海,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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