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沃克今晚的这顿饭吃的没有以前那么香,当然他的胃口还是很棒的,只是心里装着事,因此比平常多点了两瓶冰镇啤酒,一共点了四瓶冰镇啤酒,经过人事的艾伦沃克知道小说里的酒后乱来都是扯淡的,他喝完酒之后只想学穿着古代服装的齐天大圣围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醉舞,然后就躺床上乖乖睡觉,哪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啊。
“蕾姆真是会给我找难题,我又不是正人君子。”,艾伦沃克一边干饭,一边喝着冰镇啤酒,他已经喝了两瓶冰镇啤酒了,两瓶就是艾伦沃克正常的酒量,这样有助于睡眠,再喝的话就多了,晚上有可能想吐,当然吐吐就舒服多了,不喝酒的话他晚上免不了胡思乱想,要是鬼使神差的爬到蕾姆身边那可真是罪过。
“哎,愁啊,这下今晚的购物也得取消了,可不能当着蕾姆的面变身出门啊,嗯!这是个问题,我需要一个包包,不用太大,用来装青铜面具和黑色风衣,这样遇见紧急情况可以找隐秘的角落变身。”,艾伦沃克一边喝酒一边喃喃低语,饭菜越来越不香了。
“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呢?”,蕾姆蹲在卧室的储物箱面前,两只小手撑着下巴,艾伦沃克离开之前特意叮嘱她不要动,不过他不叮嘱不要紧,一叮嘱反而让蕾姆在意了。
“哎呀,太好奇了,只打开看看的话不算动吧,我并没有移动储物箱,只是打开一条特别特别小的细缝看一眼,储物箱还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嗯,奥利给,就是这样。”,蕾姆说服了自己,然后把储物箱的盖子掀开一条缝,另一只手拿着蜡烛靠近缝隙,通过缝隙看清楚了储物箱里面的是叠放整齐的衣服和鞋子。
“什么啊!只是一些衣物而已。”,蕾姆非常失望,她把盖子完全打开,用蜡烛把储物箱照的更亮了。
“嗯?还有面具?看样子像是艾伦沃克定制的,没想到他还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蕾姆发现了青铜面具,但是并没有在意,储物箱里面的东西非常普通,在蕾姆看来完全没有让她惊讶和惊喜的地方,这也难怪,蕾姆怎么可能理解变身的乐趣呢?随即蕾姆小心的把储物箱的盖子盖上,然后躺在床上兴奋的翻来滚去。
艾伦沃克最后喝了六瓶冰镇啤酒,他觉得四瓶可能不保险,因此还在回去的路上吐了一次,嗯,太棒了,胃里涨涨的,脑袋轻微眩晕,额头略疼,艾伦沃克心想,除了这些症状之外他还有些飘飘然,步子轻飘飘的。
“蕾姆!我回来了。”,艾伦沃克敲响了自家的房门,这感觉还真是奇怪。
“好的,我马上来。”,蕾姆噌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门口,心情激动的打开了房门。
“你吃完饭了?喝酒了?”,蕾姆吸了吸鼻子,闻到了酒味儿。哎呀,他喝酒莫不是为了壮胆,万一他要对我做什么,我该矜持多长时间呢?蕾姆心想。
“嗯,喝了两瓶啤酒,这边天气太热了,尤其是晚上。”,艾伦沃克进了门,在门口脱了鞋子,然后把门关上,本想把上衣脱掉的艾伦沃克停下了动作,他喝多了,但没喝醉,家里多了个人就是不方便,他自己在家不喜欢穿衣服,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晚上的确很热,另一方面是不想被任何衣物所束缚,自诞生下来每个人都是赤裸的,艾伦沃克喜欢那样,自由!
“那我一会儿接盆凉水,可以降降温,洒洒水也管用点。”,蕾姆跟在艾伦沃克后面说道,他本来打算接过艾伦沃克脱掉的上衣的,因为看见了他要脱上衣的动作,可是后来艾伦沃克又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只是掀开衣服扇风。
“不用那么麻烦,我出汗多正是身体散热快的表现,橱柜里有把芭蕉扇,我自己扇扇就好。”,艾伦沃克去橱柜里拿起芭蕉扇,然后躺在沙发上扇风。
“不麻烦,一会儿就洒好了。”,蕾姆利索的接好一盆水在客厅里洒了洒,然后又接满放在沙发旁边,她看见艾伦沃克没脱鞋子就帮他把鞋子脱了,艾伦沃克都来不及阻止,因为他的体质爱出汗,所以脚挺臭的。
“臭死了,你该洗洗脚了。”,蕾姆捂着鼻子说,正好接了一盆水,她就端了过来,艾伦沃克即便喝多了也难免尴尬,让别人闻到脚臭是最尴尬的事情之一,见蕾姆端来水盆他不得不坐起身子,把脚伸进水盆里,那感觉的确舒服,他则全身放松的躺在沙发上,蕾姆撸起袖子给艾伦沃克洗脚,然后倒了洗脚水又换了一盆凉水,又把卧室和客厅的窗户打开,这样好通风。
“我给你扇吧,你好睡眠。”,蕾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沙发旁边,不等艾伦沃克同意就从他手里夺过芭蕉扇,然后体贴的给他扇起了扇子。
“你这么体贴,我没法报答你啊。”,艾伦沃克侧过身子,让肚子贴着沙发睡,他习惯这个姿势,左手顺便搭在蕾姆的膝盖上。
“谁让你报答啊。”,蕾姆说。
“我也不会结婚的,我不喜欢家庭,更不想让子嗣诞生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上,我自己受过苦也就罢了,绝对不想让我的子嗣也受苦,不想让我的子嗣感受到世界的恶意。”,艾伦沃克真是喝多了,若是平时他不会跟蕾姆说这些的。
“你想法太消极了吧,这世界上还是有美好的事情的。”,蕾姆说,遇见你就是最美好的事情,蕾姆心想。
“美好是一种感觉,美好的感觉稍纵即逝,无法长久,只有痛苦、压抑甚至仇恨才是长久的,我讨厌跟别人说话,和别人说话就可能引起不同的意见,就可能引发争执,争执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可能发展成为暴力行为,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正确的,所以我不喜欢说话,当然你不一样,我们很熟悉了,呐,蕾姆,我们算是朋友吗?”,艾伦沃克问。
“当然算了,你如果一直没把我当朋友我可就生气了啊。”,蕾姆说,如果能把这种朋友关系再升华一下就更好了,蕾姆心想。
“一个人一辈子能有一个朋友就已经是上天眷顾了,能和你交朋友,估计是上天打盹了。”,艾伦沃克说。
“瞧你说的,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结婚呢,除了刚才的那个理由,还有别的理由吗?”,蕾姆问。趁机多问一问艾伦沃克关于婚姻的想法,奥利给,蕾姆,你太棒了,蕾姆心想。
“因为关系。”,艾伦沃克说。
“关系?”,蕾姆问。
“关系就是责任,责任就是一座大山,就算不结婚,父亲、母亲和姐姐,这些关系牢牢束缚了我,结了婚,妻子的父亲和母亲,妻子的弟弟,妻子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些都是关系,你数数,有几座大山了?泰摩山脉和亚瑞特山脉加起来都没这关系重吧。”,艾伦沃克说。
“那倒是啊,还好我是孤儿,唯一有关系的也就是爸爸。”,蕾姆的亲人只有昂老板,因此对艾伦沃克说的这些可能不太理解。不过,奥利给,蕾姆,你和艾伦沃克都是孤儿,而且虽然这样想很不好,但是和我唯一有关系的亲人也去世了,那就表明我和艾伦沃克都是没有关系的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障碍,奥利给,蕾姆心想。
“所以我说昂老板的死不见的是一件坏事,能像昂老板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也不错。”,艾伦沃克说。
“可我还是希望爸爸活着。”,蕾姆说。
“这就是你和昂老板之间的关系束缚了你,每个人生下来就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束缚,大家都反对自杀的人,甚至自杀在萨卡兰姆教派里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罪过,可是生和死应该是平等的,谁知道我是否愿意被生下来呢?大家肆无忌惮的生,却对死如此忌讳,甚至认为自杀是一种罪过,那怀孕诞下子嗣为什么就不是罪过呢?谁给你的这种权利呢?”,艾伦沃克问。
“你喝多了,艾伦沃克。”,蕾姆没想到艾伦沃克的心里这么消极,感觉他其实没有变的乐观,而且比三年前更加消极了,原来艾伦沃克一直在戴着一张面具,一张快乐的面具,一张努力的面具,一张不哭的面具。
“所以我才敢跟你说这些话,不喝多怎么说?其实我也挺话痨的,呐,蕾姆!”,艾伦沃克感受着蕾姆扇来的束缚的凉风,轻声的喊着蕾姆的名字。
“嗯?我在呢,艾伦沃克。”,蕾姆说。
“不管我心里怎么想,谢谢你搬来跟我合租,一个人也很孤单的说。”,艾伦沃克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睡吧,艾伦沃克,你以后不会孤单了。”,蕾姆轻声的说,她继续给艾伦沃克扇着扇子,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艾伦沃克的睡颜,那样子就像一个孩子。哎咦!奇怪了说,他睡着了,说好的对我做些什么呢?蕾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艾伦沃克就这样睡着了。
“气死我了。”,汤姆冲进监察官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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