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就是塞德罗城的凯旋堂,这座殿堂简约的外表下,蕴含着悠久的岁月,而我们即将在这里见证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场婚礼不仅是庆贺结束魔王的侵袭,更是庆贺伟大的勇者与魔法师长达十一年的爱情。”

小夏将至,宛如绘画一般。晴空照朗,宛如碧蓝海面倒映在上空,万里云卷如同是层层浪花,似是洛佩纳大陆近三十年最晴朗的一天,阳光落在宾客们的肩膀,却卸下他们心里的重石。

踩过承担岁月痕迹的灰石台阶,似是对他们而言,见证这场盛典,明天将会迎接的新的生活,更好的生活。

站在镜前,夏梦之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漆黑西礼服,贴合着结实的身体,勾勒其身材;黑菱钻形的袖口,镶钻且雕刻藤蔓纹路的腕表,与其身上这套礼服相得映彰。

“我怎么会这么帅。”

夏梦之搔首弄姿起来,他从未想过,穿上西服的自己,会有如此俊美的身姿。

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开门,白毛粉嫩的肉球手,挠着橘色的猫耳朵,三瓣猫嘴里发着呼噜声,声音似是嚼着棉花糖,拖着白色牧师长袍,双脚一摆一摆走进屋里、

“那些订制的人是不是弄错了,我就知道那些皇室看不起我们,梦之,我的小徒弟,你怎样?”

“我?我可真是太好了,师父,你看帅不帅。”

回过身,自信地摆出姿势,夏梦之此时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魅力。

“师父,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蠢货。”

“你的眼神也没好到哪里去,看着一只猫咪,眼里居然有两分的怜悯,八分的嘲笑。”

“他们把礼服送到新郎屋了。”夏梦之走到衣架前,拿出只到膝盖长度的牧师服,“师父你穿的那件,那是给原本的牧师订制的。”

“谁让你突然想当牧师了,一开始不就问过你了,你不是不想当吗?”夏梦之边说,边把这件小号牧师服,套在自己这位毛茸茸师父的身上。

“我,我那不是有些,害羞嘛。”最后两个字,陆乔撇过猫头,小声嘟嘴。

“你说什么?”

“我自己的徒弟结婚,我想当牧师怎么了,难道……”陆乔突然鼓起胸膛,大声吼道,转而又蜷缩在角落里,背影落寞,“难道我的徒弟都嫌弃我这个老师父。”

夏恩无奈地摇摇头,怀疑师父是已经迈进更年期的阶段。

“已经三十五年了,艾梵琳是个好女孩,在我眼里。”岁月化作的陈酿再次入陆乔的口,他语气忽变,走回来坐到椅子上,似是套上一件陈旧的外衣,双肩微垂。

“这些年我见识不少人,但实在没想过她托付给谁。”弯垂的猫背,似是女儿出嫁前,一位老父亲在感慨,“但看到是你坐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夏梦之双手握住陆乔的两只猫爪,两位眼里似乎都有着说出的感慨,但在无声点头与握手中,他们对于经历的一切表示肯定。

“放心吧,师父,没有问题的。”

“希望如此吧。”

“似乎要和艾梵琳结婚的是我,你们两个在那里流泪干什么,师父,梦之,你们为什么不看我。”

师徒俩贴着脸,面流虚汗,不敢看向外面的金发青年。

瑞维恩走进屋里,金发下清秀冷峻的脸庞,明亮的眼睛里似是藏着一把金色剑锋,但看着蜷缩在一起小猫和梦之时,眼里又似是一片花海;西服穿于他身,似是找到最好的归宿,谦谦身姿中透露着贵气。

“咦~师父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坐在这里您就放心了,请您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夏梦之瞬间就把陆乔抛开。

陆乔在空中回旋后,平稳落地,叉起双爪抱于胸前,毫不客气。

“你这个沾花惹草的家伙,我怎么会收下你这个徒弟,师门不幸啊。”陆乔捂住自己胸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那种烟花之地收徒了。”

“这笔旧账你到底要翻多少次,你这臭老猫。”

剑拔弩张之间,师徒两人即将爆发冲突之时,突然感到似是有千斤巨石压迫其身,使得他们无法动弹。

“瑞维恩,你是要动真格的吗?”夏梦之紧咬着牙。

“魔王死了,梦之你还是懈怠了,你看为师,依然能身轻如燕。”陆乔缓慢向前行走,虽然没有平常状态下灵活,但是足以行动自如。

“梦之,你帮我去看一下艾梵琳。”瑞维恩解除魔法威压,“顺便再去看看会场,还有再确认一下流程。”

“这么多,感觉好累。”

嘴里嫌弃着,但他向门外走去,正当他走出门口之际。

“别去勾搭伴娘。”瑞维恩与陆乔同时脱口而出。

“知道啦,真烦啊。”夏恩满不在乎地走出门。

待夏梦之走出屋后,陆乔眼睛一转,看向瑞维恩,眼里狐疑,“我们虽然是同时说的,但似乎动机不一样,瑞维恩,故意支开梦之,是为了什么?”

“还是瞒不过师父吗?”瑞维恩脸色愁容,眼里似乎长出一朵枯花,“师父,你看看这封信,是从妙诺王国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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