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头直接撞出家门的高恕骑,陈美芝也是舒了口气,起身来到厨房洗手。随便一扭头,就看见半盖的锅盖的锅里,还有几根粘锅的面条,陈美芝顺间脸色就冷了下来,破口大骂道:
“高恕骑!你可真管,刷个碗还能给我剩个锅……”
接着如同怒火翻涌般,厨房传来劈里啪啦的锅铲摩擦声。
下午三四点,小院儿,依旧是几个满身油污的人围坐在一个小桌子旁打麻将,有男有女,有的嘴里叼着烟。男人们一边看着牌局,一边说着牌局,一边扯着其他,是不是应和着女人们一两句话;女人们则一边看着牌局,一边给点建议,一边拉着家常。不同的则是,这次高恕骑也在里面。
陈美芝下楼的就见到高恕骑坐在里面打牌,指着高恕骑旁边的一个男人笑着开口说着:
“恕骑,你看格格屋里的灯是不是不亮了,让威子替你,他都等多久了。”
高恕骑脸色一僵,牌局上的其他反应快的人瞬间就懂,也是帮着高恕骑说着:
“格格妈,这局快结束了,等这把结束,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陈美芝也是笑着回道:“那行,结束就去哈,高格小孩子容易闹脾气。”
说完陈美芝直接往屋里走去,高恕骑也是见她走了撇了撇嘴。
等到高恕骑结束,回到屋里,陈美芝就坐在那里拿着美工刀在剥线。高恕骑见状也是略有不满的,但还是找个凳子也坐在那剥线。
剥线则是把捡到的电线里面的铜或者铁丝剥出来,用来当作卖铁或者铜,当然大部分是铜。
下午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等到高恕骑二人身前的线皮落了一座小山,也是到了下午五六点了。陈美芝起身,抖了抖落到衣服上的线皮,拿了钱就出去买菜去了,也没和高恕骑说什么。
高恕骑也早已习以为常,又剥了将近20分钟,就起身把剥出的铜线放到之前放铜线的袋子里。然后把剥落的线皮收起,打包好,拎着和垃圾袋就下了楼。
太阳日落西山后,整个天都要被晚霞渲染的过一会儿才会褪色,然后过一阵儿天才会黑下去。陈美芝拎着买的菜,回来就看到高恕骑正在围观其他人再打麻将,此时院里也就只剩打麻将的四个人以及高恕骑了。
陈美芝略带不满的从旁边经过,但也没说什么。但陈美芝紧紧蹙起的眉头仿佛在质问:小样,我一出门就下来看麻将是吧。
高恕骑则是听见有人经过,才下意识看一眼,发现是陈美芝,顿时一惊,本想直接跟过去。
但转念一想,这还有四个打麻将的人看着呢,自己跟过去万一被想成,自己被陈美芝拿捏的没有面子,以后别人该怎么想自己。高恕骑就专门等这一局麻将结束,才和几人打了声招呼,慢悠悠进了屋。
等到高恕骑快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陈美芝的声音:“我叫高恕骑你个废物,四十好几快五十岁的人了,一点活不干,还像二三十岁的孩子似的,一点二都不精气……我叫你一点我的话不听,……”
高恕骑听着骂了一句:“有病”,可是火气也上来了,直接一把推开了门。
看到突然开门进来的高恕骑,陈美芝也是被吓了一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带着怒火直接开口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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