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婶离开了,我推开毛玻璃门,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个面部垂塌的老年妇女。

我一一回答了我知道的东西。她就让我去到另一个房间,在那里领到了钥匙。到了房间进去,里面六个床位,我睡在最靠门的那一边。

天色渐晚,我觉得郁闷 ,想要出去透透气,没人告诉我房门已经反锁了。我有些痛苦,感到虚无在吞噬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复原了。

“我的刘噢铭,你叫什么?”

我在似睡非睡中。

第二天清早,房门开启的吱丫声一下把我拉出了沉重的梦境,我有种灵魂被扒歪了的感觉,有种永远无法复原永久缺陷之感。

我极度难受,那种犯呕的感觉不是瀑布也不是溪流,只是一种单纯的、没有趣味性的痛苦,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人痛苦。没办法,到达一个新东方总会是有些激情的。我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感觉胸部像发酵过头了的面团,软踏踏问的糊在胸口,粘合的地方带来疼痛。

我在小小的卫生间洗漱,精神渐渐恢复。懦弱痛苦之感暂时退到了阴影处。冒然新生的无所谓感出现,让我好受些。

我们在狭小的走廊里排着队,慢慢踱步,几个人几个人的进入电梯。

……

自然风吹在脸庞上,眼前充满了坑坑洼洼的黄色下陷洞,我好像才在漂浮的土地上,这黄色的一片土地很难看到边,极目下去可以看到边际,这地形是个规正的长方形。

我们站在贴着凸起小石头的钢铁色的地面上。

这片钢铁之地也是异常宽广。现在应该是早上,白色的阳光在石子和钢铁上发割闪出一道淡淡的光区。看向一旁,下面是雾蒙蒙的结构,高耸入云,也是一条一条支起的结构,横着竖着方方正正,构成这个镂空的大厦,隐约的雾气里我能看出下面一两层那是和这层差不多是半圆形凸凹黄地。

神清气爽,但不知道要面多的是什么,有些焦虑。

原来是攀登运动啊,导游领着我们走过那些下陷小洞,一会向上,一会向下。直到一个中年人站在园坑中间,慢慢陷入黄色的地面,我感觉我们周围的地面也变得柔软。导游领着他们继续。我不得不继续看完。

男人被地面完全吞噬,陷坑拉出、撕出条条触手,像下面有风往上鼓动一样凌乱,触手狂乱的舞动着,接着它们就开始慢慢缔结支起了一张园网,补全了这个下陷的园坑,变成一个完整想空球,凸出球面,在慢慢翕动。

我跑着跟上导游,他一脸无奈,眼睛狠狠的锁住了我。我害羞的低下头,似笑非笑,只是裂了咧嘴。

我们走上一条建造在黄色土壤上的楼梯,向上走了一段,这片高出来的黄色土地已经看不到白色的边际了,而是一望无际的黄色地面。这里的陷坑变得更大,并且更加密集,凸出的部分变得纤细像血管,整体像一个泛白的蜂巢。

此刻一大堆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我的畏惧发作,各种可悲又恐怖的想法搅的心神不宁。叹息好像落入胸口,变成想要逃避在颤抖的欲望。

我猛的向上挑起,大吼到一半一些触手勒住了我的嘴巴,接着触手抓住我的身体,脚底的地面开始下陷,我被慢慢拉入那个大洞的底面中心,我只挣扎了一下,因为很多触手在我身上化开了,像一件扯不开给十岁小孩穿的衣服。我看不见了,能听到自己紊乱的气息打在敷在脸上的“面皮”上。

最后一次感受,就是我吸气,那些“面”柔软进入我的嘴巴,从鼻腔接应。我的脑袋就陷入不安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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