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大伯一身紫衣,头戴玉冠,腰绕貔貅玉,项配琉璃珠,举手头足间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嗯。”

云舒今天穿着绿萝兰花裙,腰挎小布包,一脸认真的回答。

“好,大伯放心。”

涂泽今天也换上一身新衣,白底云纹鹤,看上去给人一种干练、干净的感觉。

大伯率先走了进去,涂泽和云舒一左一右跟在大伯身后。

福来酒楼座落在青石河畔,楼高三层,占地五亩,青石河向西南入渠水通冰河可绕达夏都,过了这青石河往北穿过山狼岭在走上半个月就是平山府,可是自从鹿野苹这里闹鬼,越闹越凶,很多人就选择走那来家凹,这生意也就越来越不景气,几经转手福来楼以一千两点价格被许老板买走。

许老板也是想捡漏觉得这鹿野苹的鬼,闹不了几天,说不定哪天鸣鹿院的仙师听说这里有鬼,一个行侠仗义,这就安生了勒,他就苦苦支撑,这一晃就是三年,来抓鬼的修士被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可这鹿野苹闹鬼的事迹也越传越远,这生意丫,也是怎个惨淡了得!

“哎,这鹿野苹明明在河那边,关我福来楼何事!”

许掌柜打着算盘,翻着发黄的书。

突然,走进三位客人,观其服饰,有钱人!

许掌柜连忙迎上,“几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大伯打开骨扇,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最讲道理”

大伯看向涂泽,涂泽会意,“你这管事的是谁?我们有大买卖要谈。”

“大买卖。”许掌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几位客官,鄙人便是这楼中掌柜,请移步二楼。”

古色古香的建筑,楼道上有斑驳剪影,一看就是老字号,登楼一瞧,喔哈,一只十几米高金灿灿的麒麟露在二楼平台前,与之对应的平台上却蹲着只蛤蟆?我也不懂,我也不敢多问,学着云舒的样子一脸淡然,这栋楼应该很贵,我们真买的起吗?涂泽不由暗自想着。

回廊采光很好,走了许久才进入一间房间,其中,黑紫色的椅子产生的香味扑面而来,许掌柜和大伯相对坐下,许掌柜从旁边的小提子里拿出香薰点燃,貔貅形状的青铜小炉开始吞云吐雾。

紫金色的茶杯倒入橙红的茶水,五彩的琉璃窗使杯中的茶水五光十色。

“山野小店,无甚好茶!客人见谅!”

许老板掐了一口茶水。

大伯也细细品了一口。

“宋都陈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许老板笑咪咪的从身后柜子中拿出一长条型的木盒打开。

“瞧我这记性,人老了,连茶也拿错了!这才是!”

许老板打开盒子,一把竹黄色的小夹子,数十片茶叶静静摆在其中。

许老板将茶倒掉,夹出七片茶叶,开始烹茶。

一时间茶香压过了熏香。

许老板将茶换掉,再次给大伯满上,笑问,“客官,这茶如何?”

大伯也笑着掐了一口,“不错。”

“药灵东南有一茶园,有缘人入园可得赠礼,赠礼多少,也跟来人有关,不知许掌柜得茶几何?”

“客人真是博学,在下不才,得茶三两。”许老板无奈笑笑,嘴角却是不自觉上扬。

“不知,客官所说是何买卖?”

大伯依旧喝着茶,“不急,商门八甲敢问掌柜师成何处?”

许掌柜眼神震惊,“估价评说,未入门庭,那敢问客官是哪家?”

大伯笑了笑,“哈哈哈,不同路,只是和一位老头赌了一场,有了些了解,在商言商,你可先开价!”

许老板也笑了笑,“出门靠朋友,在下许安以后可交个朋友。”

许老板伸出五根手指。

大伯笑了,伸出三根,“在下白乘风,我知这价水涨船高,可买卖不成仁义在。”

许老板双指敲击着桌面,“市井陋巷出高人,我可以参上一注,全款,还是分期?”

大伯笑道,“分你七厘,分六期,这是第一期。”

大伯朝云舒招招手,云舒从小布包中拿出一大袋子银子,大伯接过推给许掌柜。

许掌柜打开,看了看,右手一挥,银子消失,“好,这是地契房契,一期一千两,往后每期四百两,分五年还清。”

大伯也起身,“爽快!”

两人相互握手。

许掌柜不由好奇问道,“不知道,白兄打算开间什么铺子?”

大伯微笑道,“就开间,茶馆吧!七日后开张!”

许掌柜抱拳道,“好,到时候许某定来捧场!告辞。”

大伯和云舒送许掌柜离开后,大伯拿起桌上泛黄的账目看了起来。

云舒则是走向了厨房,涂泽也跟着云舒一起。

“啧啧啧,真是个大买卖!”

大伯将那本泛黄的地理图志放下,不由感叹道。

“云舒,涂泽,今后这里就是咋家的酒楼了,我准备开个茶馆,你们有名字吗。”

云舒拿着根肉腿走出来,想了想,“聚云楼?”

大伯看向涂泽,涂泽想了想,“就叫茶馆得了。”

大伯一拍手,“对,就叫话语轩!”

涂泽和云舒对视一眼,两两无言。

涂泽问,“那我们买什么?”

大伯笑道,“卖卤肉,卖酒水,卖茶!”

“明个,我就去采买东西,你和云舒还有朝霞和云饼,你们就在鹿野苹排练一下,我们给这里造势,你们可以吗?”

云舒一脸天真的看向涂泽,涂泽想了想昨晚,又想了想这茶馆也是自家产业,脑子里法海的身影就挥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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