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季恒,嘴巴怎么这么大,什么话都往外倒。”

“以后再跟他做生意,老子就是孙子!”

“弄死,必须弄死这个鳖孙玩意!不然他大嘴一咧咧,什么责任都敢往老子身上抛。”

躲在暗处的溪猎,在心中不停咒骂着季恒。

他知道季恒今天会有所行动,便放弃了观摩金丹女修与男宠弟子的激烈大战,前来偷窥季恒举动。

哪知还真没白来,刚到这就听到季恒在大放厥词。

“溪猎?那只该死的臭老鼠?他娘的,就知道这个混蛋玩意从不干好事,整日里躲在暗处鬼鬼祟祟,偷窥人隐私。”

赌局的这个暗哨虽然才炼气期修为,但骂起筑基期的溪猎,丝毫不嘴软。

因为但凡了解过溪猎的人,都在背地里骂溪猎。

不管他们有没有被溪猎偷窥过,反正他们做“好事”的时候,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这让他们很难放开全部手脚。

以至于天衍宗男人不中用的责任,一大部分人都怪罪在溪猎头上。

“谁说不是呢,我拉屎时,总感觉他就躲在茅厕下面偷窥我。”骑着黑驴的季恒,对暗哨的话很是认同。

以溪猎的本事和嗜好,他白天与李雪桃大战的场景,说不定就被溪猎从头观摩到尾。

他被李雪桃汲取一空的狼狈模样,肯定也被溪猎看在了眼里。

“季恒师兄,还劳您稍等片刻。”暗哨知道季恒的财力,也知道季恒年轻气盛。

多财又气傲的年轻人,正是赌局上等的待宰羔羊。

不过是否宰割季恒,不是他一人能拿主意的,他需要在这里陪季恒闲聊等待片刻。

“好,尽量快些,我等不及要赚灵石了。还是赌钱爽,只需赢上两把,就能顶我辛辛苦苦画符数日。”

季恒跃跃欲试,更是将手里的灵石拨弄的“哗啦啦”作响。

“季恒师兄说的极是,以您画符的手气,与人对赌自然也是所向披靡……”

暗哨与季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没用多时,暗哨话锋一转,说道:“季恒师兄,丙丁房有请!”

季恒心生诧异,他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这个暗哨是怎么接收到消息的?

难道是有筑基期以上的高手,在给他暗中传音?

再回头想一想暗哨的谨慎程度,季恒感觉今晚的这个赌局很不简单。

还有,溪猎那个阴人不可能不知道赌局的底细,他将自己往此处引,肯定别有用心。

这么看来,他当日出现在符道院,也绝非偶然。

季恒心里胡思乱想着,跟随暗哨一同向更偏僻处走去。

四周漆黑一片,站立在星光下的高大虬结枯松,就像从远古走来的神祇。

在两个远古神祇的脚下,有一个木篱围成的小院,院子中央静静卧着一栋小木屋。

透过稀薄的星光看去,木屋矮小,门窗昏暗,不似有人在其中聚众嬉闹。

但院门前的立柱上,确实刻着“丙丁”二字。

“季恒师兄,请!”暗哨弯腰伸手,邀请季恒上前。

季恒虽然心生狐疑,但他当下实在缺功德,又自恃有执法令牌和宗门的万千宠爱在一身,便大跨步走进院门。

厚厚的柔软松针铺陈满地,脚落无声。

但刚踏进院门,就像是踏入了另外一个平行空间。

小院还是原来的木篱,木屋还是那般小巧。

但木屋内灯火通明,鬼哭狼嚎的喧闹声似浪潮一般在小院内反复肆虐。

“这是,阵法!”季恒醒悟了过来。

有一个障眼阵法布置在此,所以他在外面才看不出这处小院的真实面目。

由此看来,组设此次赌局的人定然是惯犯,而且还颇具背景和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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