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笙刺杀太子未遂,被天承门的守卫迅速控制住。随着金色龙车驶入通道深处,他现在左右为男前后为男。
守卫头领穿着铠甲,有些费力地弯腰捡起匕首,露出轻蔑的笑容:
“呵,靠这就想刺杀太子殿下?你这家伙未免也太狂妄了,带走!”
陈先笙双手受到钳制,就算想反抗也难以脱身。而且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收到系统警告。根据以往经验。多半要等到命悬一刻时才会突然蹦出。
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这都轮回百世了,就不能让我快点享受吗?
守卫将陈先笙双手捆住,还用衣服罩住他的脑袋,这才押离天承门。
接下来只需将人交到慎刑司,把案件经过记录在册即可。后续的提审环节,就不用他们这些守卫出面了。
陈先笙被罩住脑袋,行动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闷人的衣服遭拿开。
宽阔的褐色大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慎刑司三个大字。
“看什么看,快进去!”
负责押运的两名守卫可没耐心,态度十分恶劣。原本他们到午时就该交班去吃饭了,谁料到遇到这档子事。现在临近午时三刻,回家还得耽误段时间。
纯属用下班时间加班,殿下有奖励也归领导,能够态度好就有鬼了。
负责交付的牢头拿来枷锁,见陈先笙仪表堂堂,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们不是在守天承门吗?这小子犯什么罪落你们手里了?”
守卫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孤身刺杀太子殿下。”
“嚯。”
这个答案,可把牢头一惊。虽说关在慎刑司大牢里的,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但这么不要命的,还真是少见。
牢头高声呼喊叫来两名狱卒,给犯人戴锁链,同时搜走身上的个人物品。
事毕,准备押入大牢。其中一名狱卒突然想到什么,跑过来询问道:
“牢头,一层满了。是想办法挪个位置出来,还是关二三层去?”
在慎刑司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愿意花钱打点或者有身份的犯人,可以关在环境相对较好的一层单间牢房。非死刑囚犯关第二层,死刑犯关第三层。
长期与各种囚犯打交道,让牢头对危险的嗅觉非常敏锐。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行刺太子,背后一定有幕后主使。
为防止事迹败露,他们也许会使用各种手段杀人灭口。如此,就绝不能把刺客关在本该关押的第三层。万一死在牢里,自己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第二层吧。”
牢头说得轻描淡写,并未解释陈先笙犯下什么罪。狱卒一听还以为是普通犯人,与同僚一左一右押送。后续来到一扇有狴犴石像的铁门前,开锁进入。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路上有三哨点。用来防止大牢里的囚犯越狱,或是外面有人劫狱。站岗的狱卒手持一杆长戟,在这种狭隘地形非常好发挥。
再往里走,光线逐渐变暗。走廊两侧每隔一定距离,都有简陋的油灯。
一层的牢房里没放草蓐,而是采用更舒适的床榻。有时候阳光正烈,能从三米高的通风口倾泻一丝光线下来。
尽头是通往二层的楼梯,陈先笙从这里顺阶而下。也许是油灯数量锐减的缘故,这里的光线比一层昏暗许多。
刚进入二层区域,他就嗅到空气中飘出的复杂臭味。狱卒打开左侧第六间房门,示意陈先笙自己走进去。
不到六平米的牢房里挤了五个人,显得逼仄不堪。这里睡不能睡躺不能躺,角落里还有夜壶。犯人要么蹲着要么坐着,完全没被当成正常人看待。
“少给老子惹事,听到没有?”
狱卒将牢门锁上,隔着铁栅栏象征性地发出警告,说完便一起出去了。
陈先笙心态平和,找了个角落蹲下来歇息。这次他给自己营造出死局,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判处死刑。
“喂。”
斜对角的阴影里,有人发问道:
“你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陈先笙没有搭理,他在这里又不会待太长的时间。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少做点无意义的事情以免发生变故。
见新人置之不理,阴影旁边有个人影站了起来,朝陈先笙怒吼道:
“老大问你话呢,**聋了是吧?”
“吼什么吼,别吓着他。”
两名犯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看默契程度平时应该没少这么干。牢房里其他人都蹲坐在地,静静望了过来。
对此,陈先笙熟视无睹。
见未能得到回应,阴影中有道身影主动走了过来,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嘿,说句话呗。”
他借助昏暗的光线,看到一位满脸横肉的癞子头。这副模样,很符合自己心目中对于恶霸的刻板印象。
癞子头也看清楚了新人的容貌,这张帅脸让他越看越觉得讨厌。随后咔咔活动筋骨,撕下伪装宣誓牢房的主权:
“能被关到这里,想必没什么身份背景。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来到这里是条龙你给我盘着,是头虎你给我趴下。刚来的犯人都要从我胯下钻过去,要是不答应待会可别怪我们几个不客气。”
癞子头提这种屈辱要求,是一种服从性测试。倘若照做就会被当成软弱可欺的柿子,接下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倏然,陈先笙收到系统警告。
【叮!】
【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请尽全力避免死亡,否则将接管身体反击。】
哟,这回终于不装死啦?
或许是因为陈先笙没有违规,无法通过全身麻痹实现反抗。逼得系统主动提醒,想要扭转当前的颓势。
他上一次在恶人谷被刀架脖子,都没有触发这种提醒。或许是因为那时现场有几名修士,自己不会有性命之虞。
如今在大牢里面对犯下累累罪行的凶徒,要是不反抗真有可能被弄死。
这里不比各种古装电视剧,全都是阳光充足的单间牢房。一堆犯人挤在狭小空间内,打死人还帮狱卒省事了。
说实话,陈先笙有点想消极怠工。
但他亲自出手是打,被系统接管身体也是打,还是自己来更有参与感。
况且目前背负刺杀太子的重罪,后续怎么都是死。这里就算真的把癞子头几个人打死,罪上加罪还是难逃一劫。
阴影中,有位犯人悄然欺近。他快速猛扑时带动了双手的锁链,陈先笙听到哗啦啦的金属声响才反应过来。
他陡觉右侧一股劲风袭面,下意识地侧身闪避。犯人发觉突袭不成,立刻改扑为抱,用手腕勒住陈先笙的脖子:
“老大,我抓住他了。”
另一名犯人见状,迅速窜起来控制住陈先笙的左手。见新人左右为男,癞子头露出戏谑的笑容,调侃道:
“出来混要讲实力,讲背景。你哪条道上的,一个人就敢跟我们斗?”
陈先笙没学过功夫,仅对建国后有实战击杀纪录的疯狗门有些印象。
他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张开嘴狠狠咬住跟前的囚犯手臂。后者吃痛时产生条件反应,手中劲道不由得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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