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在县城也开了个店铺。
原先在镇上的铺子也没有丢下,何归燕把它挪到了离城门最近的地方,又将其交给了信得过的人。
这些靠着城门的铺子都有同样的规定,那就是遇见生客,查看一下对方手腕是否有痕迹。
在小虎还小的时候,因为她的照看不周导致对方的手被刚烧好的水给烫着了。
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手腕,一直没有消去过。
想到这,何归燕擦擦眼泪把何安年袖子挽上去。看着那淡色的疤痕和周围各种不同的伤痕,她眼泪又流下来。
“怎么老疤还没有消掉,就又添了新疤痕?”
何安年麦色手臂上不少伤口,若是看向手腕内侧,还会发现块两指宽一指长,深浅不一的疤痕。
他挠挠头:“姐,都这么多年的事了,你哭什么?再说了,那时候你又得带我又得喂鸡喂猪,还要煮家里饭菜……”
“我这就是自己皮作出来的,你别哭了。其他的疤当初也都是些小伤,不怎么痛的。”
何归燕肯定不信他嘴里说的不痛,只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饿不饿?”
先前心情太激动了还没注意到,现在才想起来石桌上的糕点可是一口都没动。
“姐去给你煮面条。”
不等何安年回答,她就风风火火朝厨房走去。
何安年跟在她身后,太多年没见了,他现在无比珍惜和二姐在一起的每一刻。
面条里何归燕放了特别多肉进去,煮好后她端出来:“小虎,你就在这厨房里吃。”
“咱们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何归燕倒不是介意什么,她只是单纯不想让自个弟弟饿着。
正巧心情这么剧烈激动一下,何安年也饿了。他拿了个小板凳坐下就开始吃,还不忘开口表现下自己。
“姐,我和你说,我现在厨艺也很好了。”
何安年笑起来有个小酒窝,看着给人一种反差感。他和何安玉有几分相似,但不同的是他看上去不太好惹。
同样的一双眼睛,他看人的时候有股子狠劲。就像是躲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咬人一口的恶犬。
当然,这只是外人看来。
何归燕则是觉得何安年,还是当初的小孩子。
“哪天让姐尝尝你的手艺,对了,你一个人来的吗?”
何归燕突然想起,自家弟弟现在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于是问了一句。
何安年闷声:“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了。”
他话里的意思,何桂燕一下就理解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都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
爹娘是二姐心里面的一根刺,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主动提起来。
等小虎吃完后,何归燕就带着他到了前厅。这座宅院是她名下的一处房产。平日里若是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就会被带到这地方来,由她来辨别究竟是不是何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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