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坐着一女子,妖媚欣长的玉体包裹着海棠红色长衣,双睫微垂,粉唇微启,媚态横生。

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每一帧都是绝美娇媚图。

红衣白肤,白的似雪,红的似花,眼神流转之间,为之神魂俱损。

“柳如雪,你是什么资格,居然还来教我做事?”

女子清清淡淡开口,但生出几分媚态和娇纵,总觉得是和你撒娇般。

跪在地上的女人柳如雪,清纯似山泉流水,跪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挺直的背,欲哭欲泪,最终长睫毛上挂着滴滴泪珠又不落下,好生可怜,又像是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贵妃娘娘,您身为宫中位分最高的妃子,怎能随意打骂宫女,岂不是寒了这些下人的心。”

她骄傲地抬起头,像只优雅的天鹅,修长又雪白的脖颈格外惹眼。

最后汇聚成坚定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贵妃榻上的绝世美人。

“臣妾不是说教,是怕那些人拿您做的事情又做文章,朝中那些个文官的眼睛都只盯着娘娘。”

怕姜南不信,她的泪水就像是不要钱的大雨,哗啦哗啦掉个不停。

跪的那块地方,那可是羊绒毯子,湿了一大片。

“雪美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姜南头疼地摸着脑袋,这人哭哭啼啼感觉要给自己送终一样,脑袋都大了。

“那这事……”

“都依你吧。”

此刻的她很好说话,挥着手让柳如雪退下,看样子十分好说话。

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突然就用不上,柳如雪硬生生憋回去。

“谢谢贵妃娘娘,臣妾住易安院,有空您可以来找臣妾玩。”

留下这些话,柳如雪一步三回头,好似舍不得离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她走后,姜南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这可是皇上昨日才送她的毯子,今天是她入住九宸宫的第一日,这毯子上就全是刚刚那位雪美人的泪水。

“晒一晒吧,兴许还能用。”

她有些心疼,这价值可不菲,上次父亲身上那块披风就很拉风,现在好不容易得来这块毯子,可不能丢掉。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贴身嬷嬷和侍女看到了姜南那哀怨的眼神,心中无奈叹气,主子除了长得好看、爱钱、待人极好、单纯、直爽……

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明明住着皇上花费黄金万两打造的宫殿,还只心疼这一小小的地毯。

恐怕娘娘是不知这些东西的价值吧。

倘若知晓了,恐怕都舍不得用。

那还是不告诉她才好,娘娘该早些习惯这些。

“是,娘娘。”

“对了,再拿些香熏一熏。”

她们拿着东西快走时,姜南又连忙吩咐下去,害怕在外边晒着晒臭了。

“娘娘,您放心,画儿一定仔细熏着。”

处理好这些事情,她也来了兴致,让人采些花儿插在瓶中。

这些个瓶子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养些好看的花,芳香怡人。

“对了,再叫人在各处桌子上放些果子,果香味浓郁,定能让这房子里香气宜人。”

言罢,她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华衣贵服,红润的肤色再配上娇媚的神态,像是妖精一样。

今夜,是她和皇上的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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