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走出来才发现,这里只剩下一辆车,夜槿上了车,道,“我让人先送小九回家了,我们先去吃饭。”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吃饭。

白晓没心情,“不吃了,反胃。”

看到那样的一幕能不反胃吗。

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夜槿都没有生气,不过当他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白晓才意识到不对劲,“你想干什么?”

“为了感谢你救了柠儿,送你一份礼物。”

白晓半信半疑地跟他下车,上楼。

夜槿用房卡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白晓跟着走进来,灯随着“啪”一声亮了起来,里面看起来毫无异常,白晓心跳却越发快速,“其实不用客气的,你也救过我妈,算是扯平了。”

说着她拔腿就跑,但很明显夜槿是不会让她跑掉的,在她迈腿之前将她逼到墙壁上,死死地扣着她的下巴,下巴绷紧,“这事可以扯平,六年前呢?怎么扯平?你也让我弄一次?”

白晓小脸发白,不敢置信地拒绝,“不!”

“可以,那就跟我在一起!”

多日来的思念,克制隐忍的爱意,劫后余生的心动,再加上那声软糯的“哥哥”。

他想她。

想要她。

男人的势在必得正是她绝望的源头,白晓的心乱透了,夜槿咄咄逼人地盯着她慌乱的眼神,“我给你选择。”

“换一个吧,”白晓喉咙干涩,“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他指了指她的心脏,很用力,“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别逼我。”她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了一下,似蝴蝶的翅膀,脆弱又敏感,一双动人的眼睛此刻满是复杂。

夜槿还从没见过她情绪这样低落的样子,还是因他而起。

他最终是心疼了,语气也放缓了些,“你可以不用现在做选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找你要答案。”

他把房间留给了她。

白晓第二天一早就打车到公司,脸色差得连覃深都看不下去了,“总裁,你感冒还没好?”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白晓心绪很乱,一早上不在状态,直到前台内线说覃深来了,她才勉强打起精神。

覃深回国后第一次莅临公司,不是视察工作,更不是抚恤民意,而是拿着一沓照片甩在她脸上,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白晓随手捏起随意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正是昨天夜槿压着她强吻的照片。

高清,无遮挡。

“你不是和白熠辰情深义重吗?!怎么转头就和冷总扯上关系了?别告诉我你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口口声声说你非白熠辰不可,现在呢?白熠辰还躺在床上是否能清醒尚未可知,你就这样和男人暧昧不清。白晓,你没资格这样做!”

“啪!”巴掌是白晓打的,没有落在覃深脸上,而是她自己脸上。

“你说得对。”白晓冷静地说,“我没资格。”

覃深看着女人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五根明显的手指印,气没有消,反而更加嫉妒。

“最好是这样!”

“别让我发现你和冷君寒暧昧不清,否则,我一定会除掉他!”

覃深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白晓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收拾了,按下内线叫严炎进来。

“你这脸……”

白晓打断了他,“这些照片处理掉,顺便查一下照片是怎么到覃深手里的。”

“是!”

严炎接过照片的时候往她红肿的右脸瞥了一眼,结合一下照片内容,很难想象出一部现代狗血剧情。

小叔因侄子爱人劈腿变成家暴男?

嘶……也不是不行,可,人都是植物人了,还谈什么劈腿。

处理照片之前严炎去了趟齐梦的办公室,“冬天被打脸了有什么消肿方式?”

“谁被打脸了?”齐梦从工作中好奇地探头,严炎的脑袋往总裁办的方向偏了偏,“总裁。”

“我去,谁敢动我们的白总啊。”齐梦忍不住为那人点蜡,“怎么样,那人死透了没?”

“活得好好地。”严炎没跟她瞎扯,本来他也没有在背后八卦的习惯,于是走之前还是交代了一句,“麻烦你了齐秘书。”

齐梦:“……”

等严炎查清楚照片的来龙去脉之后再看见白晓,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一些,“这些照片来源不明,但可以肯定当时的地方有无针孔摄像头,它寄的地址是白家,收件人是你,二爷看到照片属于偶然。”

“我?”白晓扬眉,昨晚那些人是夜家的仇人,与她何干,把她的吻照发给她自己,是何居心?

“出去吧。”

“是。”

白晓还在想到底是谁给她寄的照片,手机一直不停的振动,与此同时,前台内线再次来电:“总裁,冷总上去了。”

冷总第一次来就这么给面子,完全是因为之前白震涛公示了那份股份转让合同,冷总现在也是公司的一份子,不小的一份子。

白晓想到覃深的话,眼神不由得冷了下来。

电话没接上,但很快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为什么不回信息不接电话?”

夜槿一醒来就不见她的人影,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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