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陈第一次单独行动,他或多或少有些局促。
他约见楚盼的母亲。
楚太太的房子位于声名显赫的高档住宅区,四周环境优雅宁静,与周围的喧嚣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四室两厅的宽敞格局,显得既宽敞又舒适。
房间的软装设计,更是极尽豪华,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不凡的品味与格调。
楚太太保养的很好,快六十岁的人看起来像四十来岁。
郭陈的目光在她脸上轻轻扫过,心中暗叹。
这位楚太太,面上没有半点因女儿失踪而显露的焦虑。
一位年轻的阿姨给郭陈倒了杯绿茶,张楚太太的却是冰糖燕窝。
郭陈坐在纯手工的布艺沙发上,直奔主题问,“楚太太,您坚持认为楚盼被钱凯杀害了,有什么依据吗?或者你以为赵凯的动机是什么?”
卷宗的补充资料中记录楚太太和楚盼的几位好友,都认为是钱凯杀害了楚盼。
一年来,海陆空都没有楚盼的出行记录,各大知名酒店的入住记录,那张VISA卡也没有消费记录。
只有一个死人,或是刻意躲避的人才不需要吃喝住行。
楚太太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双手交叠在腿上,仪态端庄。
听了郭陈的问题,她的脸色变了变,深深吸口气,才开口,“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狠这么毒。当年我就不赞成盼盼和他结婚,从小地方出来的人,有几个是心思纯正的。”
“他们之间一直磕磕绊绊,一直是盼盼在迁就他。在出事前几天,他们还吵过。”
“我可以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我的盼盼是被他害了,这个狗养的恶毒东西,迟早会遭报应的。”
楚太太的话是刻薄的,语气十分激动,但是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郭陈暗暗皱眉,对这位楚夫人心生反感。
楚太太外表瞧着端庄有礼,优雅从容,没想到内里一团败絮。
他以她有什么确切的说辞,没想到完全是歧视钱凯的出身。
资料记录,楚盼从小家境优渥,而钱凯是从三线城市下面的小县城出来的,而且是单亲家庭。
他们是在大学相遇,还是楚盼主动追的钱凯。
钱凯的个人能力非常强,大三时和楚盼确定关系。
读研时,和楚盼合开了一家外贸公司,主营医疗器材。
最近几年,楚家的服装生意在走下坡路,而钱凯的外贸公司越做越大,虽没有上市,每年的营业额非常可观。
就算如此,楚太太似乎还是看不上钱凯。
郭陈尽可能的心平气和问,“他们为什么吵?”
楚太太激动的气焰弱了一分,“还能为什么,无非是孩子的事。“
资料上记录,楚盼是丁克族,而钱凯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楚太太眼底带着轻视,责备道,”资料上的信息你没看吗?年轻人,你有几分把握能找到证据定那混蛋的罪?”
郭陈哑然,目前来说,他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楚太太带着不耐烦地瞟了郭陈一眼,“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定那混蛋的罪,只要能找到我的盼盼,我可以再加五十万。”
郭陈虽不喜欢楚太太的语气,心下还是有丝雀跃,一百五十万?
这个案子,哪怕他花十个月,报酬也算是高的。
他抛出另一个问题,“楚太太,你是否知道或是听说过钱凯有外遇,或是楚盼有没有和诉过类似的苦?”
楚太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像他那种从底层爬上来的男人明面上当然不敢有,暗地不可能没有。”
这是说只是她的猜测,没有实质证据。
郭陈追问,“您或是楚盼有怀疑的对象吗?”
男人,为了外面的女人又不想离婚,杀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楚太太沉默数秒,愤恨道,“他的秘书,姓周的,跟了他七年,还是他的大学校友,两人一起出差,一起参加应酬。说他们没有猫腻,除非别人是瞎子。”
“我的盼盼一定是被这对狗男女给害了。”
终于,郭陈看到她的眼角泛红了。
郭陈默然片刻,又问了一些现场细节问题。
其实他问的这些东西资料上都有,此时他跑一趟只是求证一下。
他问完起身离开向门口走去,忽然,叮铃铃,叮铃铃....身后隐约传来铃声。
郭陈身体微僵,本能的转身寻声望去。
声音不是从某个固定点传出的,而是漂忽不定的。
叮铃铃....声音由清晰渐渐变浅,只到消失。
他的目光搜寻一番,问,“楚太太,这是什么铃声?”
楚太太和阿姨茫然不解地望着郭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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