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啧啧”两声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留了疤痕。要是用我清漪姐姐的药膏,肯定好得就跟没伤过似的。”

宁葭向榆儿道:“竟能够不留疤痕?你清漪姐姐这么厉害吗?”

“当然,我清漪姐姐可是堪比神医的,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她出手,必定药到病除。”榆儿直点头。

宁葭听了颇为心动,道:“我二哥打小身体就不太好,请了好多名医都未能根治,到现在还一直在吃药,要是你清漪姐姐能给他看看就好了。”

“你是说熙昌二皇子?”榆儿道。

“是啊。”宁葭道。

二皇子熙昌,字太明,与宁葭为一母所生,性情温和,与宁葭情分深厚。

听说他自小便体弱多病。

“若是二皇子的话,这也不难,等我见到清漪姐姐,就请她帮忙给二皇子瞧瞧。”榆儿满口应承。

宁葭听了心中亦是欢喜。

宁葭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芳容开始想起今天月冠的事了:“好可惜,迟校尉没能夺得月冠。”

“就是啊,好不容易进了夺射会,却没能射到月珠,真是太可惜了。”芳绮也道。

芳容端着药盒望着屋顶,一边回想今天慕云会的情形,一边又道:“迟校尉的实力一点儿也不比那个蒙校尉差啊,怎么就偏偏抢不过他呢?”

浓浓红雾之中迟凛箭指扑向宁葭的月珠鹫,榆儿借芳容的眼看见了,芳容却还一无所知。

宁葭轻轻微笑道:“这大概就是时运吧,时运未至,不可强求。”

榆儿在旁摇头:我看迟校尉就算再参加一百次,也射不到月珠哦……

榆儿凑上前去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三公主。”

应声走进来一个女子,正是慕云会上见过的丞相萧谨的女儿萧夜珠。

“三公主,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萧夜珠一进门就一连串地问道。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宁葭道。

萧夜珠仔细看了看宁葭各处伤口,叹道:“委屈你了,每年还要受这么一次苦。”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宁葭道。

接下来两人便说些闲话,不过是近来读些什么书、学了什么新曲子、有什么新鲜事之类。

忽然,萧夜珠默望了宁葭一回,笑道:“今天见了他,可开心坏了吧?”

宁葭听了,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二人自小一块儿相伴,性情颇为相投,并无太多避讳。

“怎么样?”萧夜珠道。

“也、没说上话。”宁葭低着头轻声道。

“他如今渐渐年长,骑射俱精,今天慕云会上身手、风采都非是一般,又那样好脾性,在皇上、太子殿下面前都颇受赞誉,不知有多少闺阁佳人盯着他呢,你要真有心思,可要早日想个法子才好。”萧夜珠道。

“我?”宁葭细声道,“我能想什么法子?”

“三公主自己自然是不便去说的,不过,不是还有承妃娘娘吗?”萧夜珠笑道。

宁葭抬眼望了望她,没言语。

“他家世门第都堪为良配,皇上定会答允的。”萧夜珠道。

“他、”宁葭仍是摇头,“他是何心思,还不知晓,怎好贸然、贸然如此……”

“迟凛待你不好吗?”萧夜珠道,“你的生辰,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了,比我还清楚,年年送礼比我都早。”

“只是、小时要好些罢了,不算什么吧。万一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叫我以后还怎么有面目去见他……”宁葭道。

榆儿躲在里间,暗暗叹道:到底是迟凛太拘谨,还是这个三公主太迟钝?那个迟凛明明就是个痴根啊,好好的月冠不要,都是为了谁啊?……好吧,都怪那场红雾太浓、月珠鹫太凶,看不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萧夜珠道,“不然,我回头告诉我娘,让她去跟承妃娘娘说,如何?”

榆儿就直点头:这个姑娘可以的,红娘就是你了!

“珠姐姐……”宁葭叫道。

“他这般年纪,正好婚配,若被人抢了先,你一个堂堂的公主,难道要给臣子做妾吗?”萧夜珠道,“如今,只等你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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