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脸上露出笑意,满是志在必得。

只是李观棋这来两年爬得太快,惹了很多人不满,那些人能不能让李观棋要办的事情,顺顺利利的,还有得看呢。

周进忽然很想看一看,这个做事从没失手过的人,一旦失败,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李观棋将手中的药瓶一丢,双手立起来,托着后脑勺,闲庭信步的回屋去了。

“你这药剩得不多了,丢了下次还得找唐九舟配,自己收好了。”

周进一手稳稳接过那药瓶。

他很久没碰到这样野路子出身的人了,打起来很爽,以至于某一刻他真的忘记了自己在何处何地。

也忘了自己是顾将军在皇上面前亲口提的,让他来颍州护着那些文官,也忘了他是要作为顾将军的眼线出来的。

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空白,随后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周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再看看一楼从大厅出去的身影,心中复杂,也不知观棋让这小子入局,是好是坏。

别的人或许不清楚,他在京城虽然也是个小官,却比其他人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没长成的那几年,二人因为自己生母相对的关系,遇上也常是针尖对麦芒,但是一直维持着你来我往隐隐有交界线的平稳。

近两年,随着底下的皇子的长大,两位皇子的母家给他们的支持在增多,这种竞争越发恶性。

自古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都会引发风波,就是不知道这风浪能有多大。

屋内,付征趁着李观棋不在,偷偷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脸已经红得像个苹果了。

他喝酒容易上脸,酒量倒也还行。

李观棋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付征一看是他,放下心来,“商大哥,我觉得进哥变了。”

毕竟是进了官场的人,还能和在雁平关时一样么?

人总会变,没有人能一直维持不变。

“其他的话回去再说。”

可口的餐饭入腹,张景宜的心情也转向平和,将肩膀、大腿、腰部等多处被周进打出来的伤,用药酒擦了又擦。

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张景宜还是疼得差点没能起床。

张景宜将没来得及送的春笋、蔬菜,送到姐姐家,告知了一声老家的情况后,将张向荣留在了姐姐家中,自行掏腰包给张向荣垫付了生活费。

二姐张笑笑和她儿子平儿都不介意家中多了一个孩子,甚至还格外的热情,倒是二姐夫,脸一直垮着,不大高兴。

张笑笑道:“你别搭理他,就他那样儿,前几年要是没你帮助,我们家就彻底垮了,帮你照看一个孩子而已,我连着平儿就一起照顾了,不费功夫的。”

等张景宜一走,背过身却是揪着自家丈夫的错处耳提面命,“一个小孩儿而已,能吃你多少米?再说了,人家叮嘱你有空教一教,给了钱的,不白用你那些破书破纸。”

“读书人的事情,你少管,且我那砚台、毛笔,都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买来的,你答应他在家住,我可没答应,你不管好他,碰坏了我的东西,我就亲自将人赶出去。”

“不端着你那脸了?”张笑笑嗤笑一声,“谁稀罕你那读书人的名声似的。”

躲过丈夫伸过来的手,将张景宜给的三十文钱,放入了自己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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