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向孙大夫解释:“这是我在一份报纸上看到的,后来报纸被用来点火了,现在找不到了。”
孙大夫并没有表露出对宋念话语的置疑,只是叹息着说很遗憾。他嘱咐兴旺媳妇以后要更加注意孩子,未给开任何药物,只建议观察,若孩子出现发烧症状再来复诊。
“你们家都没事了。”孙大夫对赵母说完后,慢慢坐回椅子上,对宋念和赵母又说:“你小孙女摄入的迷药量不大,如果还担心,可以去县医院做个血液检查。你这个小儿媳妇就是太饿了,体质已经受损,今后得好好调养,否则怕是会有损寿命。”
孙大夫的眼神落在宋念身上,似乎觉得今天的她与往常有所不同。
但想起这几日老三媳妇身上发生的事情,认为这种变化也是正常的。
如若不然,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孙大夫有些不悦地对赵母摆了摆手:“快走吧,你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颠散架了。”
离开孙大夫家后,赵母将宋念的亲母被送往公社的消息告诉宋念,并严肃警告她:“你那亲娘心都黑了,以后别指望娘家了。这件事情,我们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赵母虽然对钱粮的损失不在意,但涉及到自家孩子的安全时,她绝不会轻易妥协。
如果宋念不能理解这一点,赵母甚至考虑第二天就发电报,让赵凛回来与宋念离婚。
“娘,我懂的。这次不仅孩子们躲过了一劫,我自己也算是彻底醒悟了。”宋念郑重其事地回应。
在她看来,原主已经被亲娘害得够惨,自己若还对娘家抱有期待,无异于自寻死路。
赵母转头看着宋念那干瘦如柴的身躯,苍白无血的脸庞,即便心中有怒火也不忍心再责怪她。
宋念则低头不语,心中默默思索如何扭转原主留下的负面形象。
既然回不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还好原主的丈夫赵凛作为技术骨干远在外地,毕竟她作为一个突然承担起家庭重任的大龄女青年,对于如何处理复杂的夫妻关系实在是没有头绪。
心中虽然有了一番规划,宋念还是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跟在赵母身后刚走到家门口,就见有人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
赵家的二儿子赵军,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大声喊道:“娘,老三回家了,他现在就在公社呢!”
赵母激动的模样与宋念的困惑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原来的丈夫赵凛几年不回家一趟,自己刚到这里不久,他就突然回来了?
赵母一边抱着悠悠,一边牵着春生,还转头对宋念说:“快走,我们这就去公社接他。有他在,这回的事情她们别想糊弄过去。”
宋念靠在门边,无力地说:“娘,我这身子还真是走不动,我就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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