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没有马上接过鱼,也是眼神古怪,沈星摸了摸脸:“黎叔,我脸上长麻子了吗?”
“哼,羞羞羞!”,大妞从沈星身边走过,娇躯一扭,借机痛打沈星一拳。
“钰姐,你这么泼辣,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
说话间,却见张黎依旧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沈星心里一凛,不会吧!
这眼神让人头皮发麻,以后和两姐妹怎么相处?叫大姨子还是叫小姨子?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想?
对视几秒,张黎长叹一声:“啊星,你跟我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沈星硬着头皮跟上张黎。
“坐吧!”
“什么事?”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黎叔,你说。”
“我刚刚准备给你请了个道士。”
沈星大吃一惊,“啊?为什么给我请道士?”
“你中了桃花瘴,许是昨天路过桃林,你年纪轻轻没扛住!”
“不是,黎叔,我好得很,你怎么说我中桃花瘴了?
还要给我请道士,驱邪?”
张黎郑重地点着头。
“昨天我就跟你说过,希望你早日成家传宗接代,你执意不肯,如今不能马虎了。”
“黎叔,我和钰姐、雯妹情同姐妹……”
张黎打断沈星,“我没说她们,幸亏你是个爷们,要不然你就倒大霉了。”
啊?那怎么回事,沈星懵了。
“昨晚的事,你全不记得了?”
“昨晚,我记得我到河里洗澡了……”
“洗澡以后呢?”
“我回家睡觉了。”
“你全都忘了,还说你没中桃花瘴?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张黎指着牛棚。
“昨晚,你从河里回来,抱着我家水牛说了半天话,还要跟它结拜为异牲兄弟。
若不是我们拦着,你就要杀鸡歃血了。”
这么一说,沈星终于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糟了,好像真有这回事。
“幸亏黎叔把我拦住了,难怪今日我看大黑,觉得它怪怪的。”
“拦住个屁!”,张黎气不打一处来,昨晚的怒火,此刻彻底爆发。
“鸡你是没杀,把我刚打的一壶酒,全灌大黑嘴里了。
灌了酒,一人一牛都疯了,你非说要和大黑兄弟逛一逛,看看祖国的山,祖国的水。
我们既担心伤了你,又怕毁了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大黑拽到田里。
我记得,你驾着牛,牛拖着犁,半个晚上犁了整整两亩地。”
说罢,张黎顿了一顿,摇着头叹息一声:“唉,那场面,狗看了都摇头。”
该死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像潮水一样不断袭击沈星,他尴尬地挠着头:“黎叔,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什么?还有下次?”,张黎提高音调。
“昨夜你折腾了牛,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又跑到东面的一座山里,比兔子还快,几个人都撵不上。”
沈星捂着脸:“这,这,都是误会!”
“我们怕你出事,深夜一直跟着,只见你一边说热,一边脱了外裳和外裤,只着一个裤头,站在孤悬高处的巨石上,双手叉腰迎风高歌,怎么唱来着?”
张黎认真思索了两秒,属于老卒特有的沧桑声,在小院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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