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混沌初开之地灵气至盛,这里的生物千奇百态,互相依赖、互不干扰,直到神祇的出现,将世间分为九界,人界、仙界、神界、魔界、佛界、鬼界、妖界、怪界和精界。

大约十三万年后有了神界,为了便于掌管九州,于是设立了星宿神君、农司神君、空耳神君、花神、医神等,而苍岚是凤族神君,战绩赫赫,被神界仰称为“战神”,但这苍岚长相与同族甚是不符,那嘴唇好似刻了把刀,句句扎心。

花神女夷滋养神界各个花草树木,小到一滴露珠,大到整片花海都可以供医神所用,就连酿造出来的琼浆玉露也叫各神连连称赞,可这些在神界里也是微不足道,可碍于尊位以及备受主神宠爱,也就不敢议论一二。

花神向来喜爱独居,各界发生的事从不过问,这主神还真就独宠一神,给花神送了一座山——南禺山,南禺山向东通往人界,向西通往神界,而南北各是魔界和妖界之分,尽管如此,南禺山也丝毫不受影响。

天宫掌管着二十八星宿,擅长盘星以及预测未来,就连姻缘这种令人头疼的事也是由她接手,但她倒是有一个解压的兴趣——写话本,每牵一次姻缘就会把那些趣事记录下来,然后贩卖到各界,以至于人界流传有数种爱情故事。

这日,仆从白芷提着一只毛色奇怪的东西经过,女夷不经意的问:“这是何物?”

白芷道:“一只鸡,在后山看这鸡一动不动,想着既然自投罗网,那便给您炖汤喝。”

“这色泽看着不太像鸡,有点像鹦鹉,先养着吧,等它伤好了再放生。”女夷随意看了一眼便继续喝起了酒。

鸡?鹦鹉?可爱?这些卑贱的词语怎可以用在我这堂堂战神身上。苍岚听见这些话气的炸毛,刚想用嘴啄白芷的脸,给她一些教训,谁知翅膀怎么也扑腾不了,被人逮住了。

白芷将苍岚放进刚做好的窝里,苍岚仔细观察这个窝,等等!怎么感觉有点儿熟悉呢?这不是隔壁树上那只鸟的窝吗?苍岚别过头看向那棵树,只见一双眼睛正凶神恶煞的盯着他这个方向。

饶有兴趣地逗着:“嘬嘬嘬,来,吃东西。”苍岚撇过头,无视这种愚蠢的行为。这虫子一看就是从那鸟那里偷过来的,唉,想不到这南禺山的人智商堪忧啊!

原本只是探寻到虚空之境有异常,一路找寻,发现附件的南禺山竟不受那异常的干扰,一不小心踩进这阵法,才会变成原型。只不过南禺山一向以“花瓶”闻名,竟会有如此厉害的阵法。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个令人智商下降的地方,苍岚心里盘算着。

虽然这虫子下不了嘴,但苍岚的肚子倒是不争气的“咕咕”叫,环顾四周,唯有那位女子身旁的餐食能勉强果腹。苍岚扑腾翅膀,啄食着那盘甜点,只见那一直背对着说话的人儿转过身来,想不到这南禺山竟也有这般鹤骨松姿的人,一时看呆,失了礼仪,打了个隔。

白芷吐出嘴里的毛,说:“这鹦鹉掉毛严重啊。”

这点皮外伤对于苍岚微乎其微,只是这阵法封住他的灵力,倒是让他有些头疼。夜深,女夷躺在椅子熟睡,苍岚踱着小脚丫来到阵法前,将最后的灵力集聚在嘴角处,用喙破阵法。

无奈,变回原型后,唯一的利器就是那喙了。

苍岚刚准备施力,扑腾好几次都飞不过去,尾羽似乎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挣扎几番,尾羽被扯掉一根,要说这凤凰的尾羽可是一百年才修炼出来,也是用了一百年的时间精心打理,想不到今日,被这只傻猫折损一根。

“糯米,平日蔫巴巴的,今日怎的对一只凤凰如此感兴趣?”女夷抱着白虎说。

“早点不出现拯救本君,现在才出来。想不到这女子到了夜晚,眼神变好了。可算认出本君是凤凰,既然如此,还不快把本君给放了。”苍岚仰着那小脑袋,在心里洋洋得意。转头看着尾羽,抱着心伤。

苍岚正幻想着回到自己的衍生殿的美好年华,只见女夷用纱布将苍岚的尾羽包扎好,闪现几秒惋惜的眼神说:“唉,可惜了。”苍岚更加断定此地降智商。

第二日,女夷从后山的南风谷采集木枝,为苍岚搭建好小木屋后,便两日未见她的身影。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这念头出现几秒,瞬间被打破,本就是在这歇息几日,既然伤养好,就等着打开阵法出去了。

虚空之境旁一处山洞泛着微弱的光,阳光透过狭缝处,倾斜到水池中央,一位人儿正闭目倚靠在池边。原来是那南禺山的女神君,苍岚单膝跪地俯身看着。

南禺山的阵法,因为长时间受着虚空之境污浊之气的侵蚀,在昨日破了个洞,苍岚终归还是心软,趁着这破洞之际,便化身人形出来寻找。

苍岚拦腰抱起女夷,侧腰处碰到一个酒杯,拂袖掀翻整壶酒,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女夷怒斥:“如此浑浑噩噩,枉为神君。”到屋舍门口,直接把女夷扔在地上,变成凤凰回到小木屋里。

“哎哟喂,我的腰!”女夷睁开眼,立刻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本想翻身起床,结果直接趴在地上,腰间的疼痛让她走路一瘸一拐,艰难的在池边采集完露水,便拎着苍岚去集市。留下白芷在原地疑惑:“为何今日花司亲自去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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