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将前三十年死猫,后三十年死狗的事情,统统拿出来说了一遍,梁中明被她唠叨个不停,实在难受。
“每次同你争吵,何必前事后事统统拿出来说个不住?你说不累,我的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你快住口吧。”
“我与你赔罪就是,梁中明站了起来后退几步,与周氏恭谨的做了一个揖,说:
“夫人这厢有理了,是我不对,这下好了吧。”
“有什么好事情,快快与为夫的说来听听,现在我心中正是苦闷的厉害哩。”
周氏假装擦了擦眼泪,(挤出来的,其实早就干了,干嚎而已)说:
“谁不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东主偏袒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梁家与南明朝有汗马功劳,如今东主这样做实在愧对~昭阳帝君~。”
“不要说了,夫人,我们是南明国的臣子,不能妄议东主,好在他给了我们梁家一口饭吃,做商贾的事情,东主从来没有指责我们梁家。”
“他当然不指责,妓院,赌坊这些银子哗哗赚的都被文臣拦了,他阻止什么?我们梁家挣了是辛苦钱,不是躺在床上都可数银票的妓院与赌坊。”
“要我说还是思宽能够,赢了一间赌坊给我们梁家,这是天砸下来的财富哩。”
“砸下来,砸下来,你小心砸死我们梁家哩,我苦恼的事情多了,这件也是一个,思宽这孩子真不是省心的。”
“你是妇人家,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说喜事吧。”
于是周氏又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刚刚梁中明没有听见的话:
“今早我一出门,就看见我们院里飞进来一只喜鹊,叽喳叽喳的冲着我乱叫唤,我想着喜鹊平日没有见,今早怎的就这样喜叫喜叫的?”
“你猜如何?果然有好事哩。”
“什么好事?十几年了就没有一件好事进我的耳。”
“这怎么不是?我们的儿媳妇子有身子了。”
梁中明惊愕。
“你可别胡说,她才进门几天?以前与思宽从没见过,你有什么把握?莫不是儿媳妇子~偷人~?”
梁中明的话如“定身咒”一样,将周氏牢牢的焊在原地。
“什么?周氏惊叫~将军你说儿媳妇子~偷人~?我可是看的真真的,是有了准没错,她还说她身子不舒服。”
“她那么聪慧的人,我说她是女秀才有些话说不出口,为娘的都知道了,她也没有否认,她偷的是谁?可是了不得了。”
“可怜了我儿思宽了,这个淫荡的~贱妇~,娇娇在哪里?说着看向一旁的丫头子。”说:
“快去,找娇娇小姐,将她带来这里,叫她把双刀拿上,就说大夫人找她有急事。”
周氏说着就要往外走,梁中明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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