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啦,看看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白莎推开门,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的食物。

李滔正在专注地安装显示器,闻到香味后立刻放下螺丝刀,深吸了几口气。“哇,好香啊!这是什么好吃的?”

就连一向对食物比较木捏的楚文宇也绷不住了,闻着香味就凑上来,还埋怨白莎怎么没给他俩发消息,声称虽然没出钱,但出个体力也好。

打开塑料包装,里面足足两桶炸鸡,诱人的表皮上面洒满了红色的调味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咀嚼大块鸡腿肉时,白莎看到两人刚才正在组装显示器,虽然嘴里塞满了食物,但也不妨碍她说话:“这些显示器是你们订的?”

“对,”李滔咬下一大块鸡腿肉,含糊地回应道,“变压器也到了,就差两台服务器主机。有些配件不好订,但最晚下周一应该能到。”

张子渃看他们已经开始下单,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俩先把钱掏了?”

“嗯。”楚文宇回身拿过一张单子,解释道:“总价不多,我和李滔商量着不想让你出钱。但知道你脾气倔,肯定不愿意。”

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俩平时都有额外收入,你虽然也做家教兼职,但肯定没法和我们比,这个变压器的钱就你出吧。”

张子渃知道他们的好意,但内心那股要强的劲却怎么都提不起来。看着单子上5000元数字,话堵在嘴边,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莎看着单子上自己名字旁边的1万元数字,夸张地叫道:“都是女孩子,我怎么就是1万?这不公平!”

“这是变相帮你减肥,我们是用心良苦。”李滔的话引得白莎怒目而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开始电光火石的对碰起来。

这些炸鸡和薯条仅仅在桌上存在了5~6分钟,就被消灭干净了。

饭后收拾时,张子渃想起那条短信,于是问楚文宇:“你有没有用奇怪号码给我发信息?”

楚文宇一头雾水地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张子渃把短信拿给他看,结果见他也不多话,翻开笔记本就在上面查了起来。

这种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发短信的根本不是他。

这边的举动和对话也引起其他两人注意,白莎还嗦螺着手指靠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楚文宇解释道:“号码主人是陈莉,你们换过微信了?”

张子渃点了点头。

“那就不用奇怪了,作为记者,没想到她还有些黑客手段。”

楚文宇合上本子,接着问道:“刚才光顾着吃了,你俩还没说今天遇到什么情况了呢。”

两人本不想说,但都是一个组的同学,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当说到发现尸体的过程时,楚文宇和李滔全都屏气凝神,连男生都开始神经紧绷起来。

听完描述后,对于这事,两人都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不知道为何梦境与现实会如此吻合?

四人中只有张子渃专攻大脑神经领域,然而即便是她也无法洞悉其中的问题,更别说其他几人了。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莎一回到宿舍就迅速进入了梦乡,而张子渃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昨晚那诡异梦境带来的恐惧仍然萦绕在心头,让她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

她坐起身来,打开了夜读灯,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信息,其中还包括董教授推荐的那家理疗馆。她正犹豫着是否要去看看,以缓解自己的失眠症状。

就在这时...。

突然感觉到宿舍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感到有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自己。

紧接着,一阵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从门缝处传来。

“嘿,子偌,还没睡呢?”

这声音对于张子渃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哥?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张子衡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她,身上的夹克已经洗得有些发灰,但依旧难以掩饰他眼中的温柔与亲切。

张子渃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赤着双脚冲向门口,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全都化为乌有。

然而,她冲出卧室时,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睡在二层床铺的白莎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没人睡过。

楼道中寂静的发冷,似乎连月光都隐匿了踪迹,张子渃此刻所有的心神都聚焦在她哥哥身上,紧紧握住哥哥的手,虽然那手冰冷刺骨,但她却执意不肯松开。

“哥,你怎么好几个月不联系我?我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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