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山铁矿就在李维斯子爵的领地里,当然他的部队就做为主力参加了德赛、苏南两国的战争。现在他面前有三十多万的苏南和印第联军士兵,占了苏南公国军队的二分之一,加上十万印第军。邱基尔大公担心一边要镇压叛乱一边要争夺乌木山铁矿兵力不足,因此向印第借兵十万,以矿山一半权益做回报。德赛军中有不少印第军官,对德赛军的实力比较了解,印第大公觉得胜算较大,因此同意赌一把,这是两国争端的主战场。
战场最大的变数就是李维斯了,他的主力重骑兵和马匹都披上了重铠,这一套装备价值昂贵,装备所有的重骑兵几乎花光了李维斯在和亚赛贸易中赚的所有金币。但是这显然是物有所值的,前期的小规模战斗中公国的其他贵族都损失惨重,和苏南公国军队的战损比基本是一比一,双方拼消耗;而唯独李维斯的部队损失极小。派人探究到的结果让其他德赛贵族大吃一惊,一向被认为是比较落魄的李维斯子爵突然富得流油,他的重骑兵数量竟然是其他贵族的十倍。谁也想不到封闭千年的苏南河会秘密开通,成了日进斗金的黄金水道,甚至有人猜想李维斯是不是在乌木山铁矿里找到了个金矿。
防护能力加强当然人员损失就小,但是带来的问题是披挂沉重盔甲的骑兵和马匹无法长距离冲锋。双国军队相距约三百米,摆开约十公里的战线对峙。深知双方军队优缺点的李维斯一点也不着急,在乌木山的半山坡上搭了个观战台以逸待劳。
在双方军官的指挥下,两军士兵互射箭雨僵持了两天,苏南军伤亡了两千多人马;而李维斯军队前排站满了重甲骑兵,几乎毫发无损。
身穿装饰着金银花纹家徽的盔甲,苏南军队指挥官马希尔伯爵正戴着雪白的餐巾坐在后方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用餐。他优雅地切了一块香肠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然后喝了口咖啡缓缓扯掉餐巾叹了口气,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故作镇定让士兵们安心,是统帅们的一贯做法。马希尔远远看了眼半山坡上敌方的观战台,他对身边的印第军官和参谋说:“李维斯的部队背靠乌木山布阵,我们无法对他们做迂回骚扰和进攻他们的侧翼,一直僵持下去这仗怎么打?”
参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他们这样背靠大山布阵其实很危险,僵持不动虽然对他们有利,但是一旦我们发起冲锋,他们阵脚乱了以后连后撤的空间都没有,被我们数量占优势的骑兵不断挤压、践踏,后果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马希尔伯爵一口喝干了咖啡,把咖啡杯轻轻放在碟子上说:“他们可能是想学古人‘背水一战’,来个‘背山一战’;士兵知道后退必死,想以此激发士兵拼命作战的勇气。不过连续两天两军僵持不动了,我们也没多少选择了。全军冲锋吧!压垮他们!”
进攻的号角吹响了,苏南军想凭借人数的优势一鼓作气冲垮德赛军。
苏南和印第骑兵十公里的长蛇阵开始向前推进了,骑兵们放平了三米长矛开始逐渐提速,战马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德赛军阵地只有一百多米了,前面的骑兵似乎害怕了,他们纷纷调转马头转身进入了己方的阵营。阵前露出了一片片牢牢固定在地上的架子车方阵,车阵中间特意留出了三条宽敞的甬道,甬道两边站满了德赛的骑兵。知己知彼,李维斯早就有了安排,就靠这些固定在地上的车阵保持己方军队的阵型,只要车阵在,他的阵型就不会乱。苏南将领们边冲锋边嘲笑道:“就用这些木头车来阻挡我们吗?兄弟们冲啊!”
不料车后面的德赛士兵一番操作后,车的两侧和顶上各伸出了一把长刀,来不及减速的苏南骑兵被割断马腿倒在地上,后面接二连三的冲上来的骑兵纷纷绊倒在地。试图纵马跳过架子车的骑兵马肚子被车顶的长刀划破,内脏肠子洒了一地。后方的骑兵无法减速或者停止,见状只好绕过车阵冲进中间长长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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