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百官朝拜,叩首一片,容袖坐在楚川右侧的金椅上,头上戴着精致凤冠,两侧坠着两支流苏金步摇,身着华贵的白色锦袍,衣服上有金丝勾勒的凤凰图案,衬托得她尊贵无比,让人不敢直视。
宋丞相起步上前,高声道:“臣有事启奏。”
楚川气势凌人道:“爱卿请讲。”
他不用开口,容袖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前些时日,长宁公主身体抱恙,若烟叛国一事耽误至今,当下应尽快处理,给众人一个交代。”
此言落下,朝堂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一言一语的,哪怕他们声音再小,也是乌泱泱的一片吵得不得了。
楚川面色无常,在玄色的衮服加持下,更显得他唯我独尊,他开口道:“公主有何高见,”
容袖抿唇,似笑非笑:“丞相觉得,本宫该给你们怎样的交代。”
她反客为主,这话问得丞相心里感到莫名的心虚。
“微臣认为,叛国乃是大罪,该杀之敬人,以免有人再犯。”
几名说得上话的朝臣纷纷附和:“臣等认同丞相大人所言。”
有人赞同,自然就会有人反对,容家内部大臣此刻也有人站了出来。
“微臣觉得此事过于草率,若烟叛国一事并无确凿证据,何况若烟身负要职,一旦随意处死,就无人可代,岂非徒劳无功。”
说话之人正是二叔嫡长子,容舟,现任越骑校尉,掌管禁军。
丞相心有不服:“若烟私自劫狱,放走敌国将领,通敌叛国,罪证确凿,这样的人如何再能施与重任,谍影阁虽只是为培养暗探而立,可也是北宣不可缺失的根基,若烟身为谍影之首,却以身试法,若不处死,便会扰乱人心。”
容舟欲开口反驳,上方的容袖却率先出声:“那,是否也乱了丞相的一片爱国之心呢?”
容袖毕竟是北宣的半个主子,虽是女流之辈,可地位却摆在那,此言一出让堂下众人均冒出一身冷汗。
丞相低着头道:“微臣对北宣一片赤胆忠心,心中不敢有丝毫动摇。”
容袖不禁冷笑:“丞相大人说的极好,若烟当日也是这么对本宫说的,你说本宫该不该信她的话呢?”
丞相闻言顿感不快:“若烟乃是叛国之徒,她说的话岂能当真,公主莫要受其蒙蔽才是,微臣对北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蒙蔽,丞相是说本宫是非不分了。”
“臣,并无此意。奸人狡猾,公主只是一时受骗。”
容袖蹙眉,看着堂下面色各异的众人,他们都各怀心思,个个都在试探她的底线,让她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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