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叮咚,叮咚。”
天色已经晚了,这会白东珠在家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休息,门铃却响了起来。
独居的女人一般都很警惕,她难免有些忐忑,接着就轻手轻脚地凑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
来的赫然是“债主”陈俊。
纠结了好一阵子,白东珠抿抿嘴,这才把房门打开道缝隙。
因为门上还拴着锁链,倒是不担心别人硬闯。
“陈社长,这么晚了,你……”
“白小姐,麻烦开开门,我找你是有要紧的事,关于生意的。”陈俊笑得就像个正人君子,站在外面满脸和煦。
“关于生意啊,能不能明天再谈?”
“商机可不等人,有了机会自然越快行动越好,你也不想酒厂亏本倒闭吧?”
想起自己欠下的那些巨额债务,白东珠一时悲从中来。
没辙,只能认命。
“请陈社长稍等一会,我收拾收拾。”她小声说。
“好的。”
白东珠回到卧室,裹紧了自己光滑而单薄的真丝睡衣,又往睡衣上面套了件外套,觉得安全感稍微强了些,这才出去打开锁链。
哗啦。
“请进。”
“谢谢。”
这是一间紧凑的单身公寓,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十平,房间虽小,却被收拾得干净利落,很有一种家的温馨感。
“真漂亮。”
陈俊进门后眼珠子乱转,也不知说的到底是房子呢,还是别的什么。
另外白东珠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提着一大包东西,里面鼓鼓囊囊的,有点像烧酒瓶子。
“怎么白小姐,你好像很怕我?”
“嗯,怕。”
“是穷人对债主的那种怕?”
“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怕。”
“哈哈哈哈。”陈俊咧开嘴:“我已经够收敛的了,这都能看出来?恭喜你,你的感觉是正确的!”
“……”
白东珠对他的调笑更恐惧,脑瓜子嗡嗡的,心里也慌得不行,只想赶紧逃到外面去。
所幸接下来陈俊并没有过分的举止。
找到屋里的餐桌,陈俊大马金刀地坐下,接着从袋子里取出几款市面上常见的烧酒。
这些烧酒一水的小绿瓶,包装颇为类似,只是标签不一样。
有他们自己生产的“喜悦”牌,还有“真露”。
真露在南韩的酒水界排名第一,比华夏的茅子都厉害,差不多要占据整个市场百分之五十的份额,每年的利润达到上千亿韩币,销量可谓遥遥领先。
更重要的是,它的售价仅为两千块左右,每个人都买得起,跟白牛二差不多。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拿杯子啊,多拿点。”
“哦,好的。”
白东珠松口气,貌似这人谈的确实是正经事,都开始品酒了。
赶紧去厨房找些杯子,再洗洗摆到他的面前。
陈俊打开酒瓶,一一品尝。
这些产品普遍才二十度左右,果然全是酒精兑水的味道,入口微微发甜,后面就寡淡而无味了,不怎么好喝。
他又将真露和喜悦牌反复对比,发现基本没有区别。
“包装、价格、口感,咱们的酒并不比真露差,但为何偏偏真露能成功?”
白东珠分析道:“自从1924年开始,真露公司就已经创建了。他们卖了好几十年,是整个烧酒界的开拓者,人们从小就爱喝,自然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再加上还有‘安东’、‘枫叶’、‘汉拿山’、‘初饮初乐’等等十大品牌的后起之秀在,竞争非常激烈,所以我们很难打开局面。”
陈俊表示同意。
说的没毛病,既然东西都一样,你怎么卖得过老前辈?
韩式烧酒比不了华夏。
华夏这边好歹还有清香型、浓香型、酱香型、凤香型、兼香型等等多种味型在,一些新兴的牌子只要运作得当,还是可以突出重围的。即便不能撼动“茅五剑”的地位,那也够吃够喝。
在大面积同类商品的包围下,烧酒的推广更有难度,差不多算地狱级。
“我做了自己几乎能做的。”
白东珠口吻颓丧:“我们的‘喜悦’比其它品牌要便宜些,提供给经销商的折扣也更高。消费者如果现场购买的话,买一件20瓶的就送两瓶,节假日的优惠力度更大。然而,还是没用。”
“你确实尽力了。”
陈俊忽然对她招招手:“白小姐,你在那边站着不累么?快过来,坐我腿上。”
“……”
白东珠慌忙后退一步,浑身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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