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懂非懂的侯明不由担忧道:

“那些木偶人是从上林苑太子宫少府作坊所出,皇家木匠做工,痕迹明显,即便未标记,想要查出来源并不难。”

“而扔木偶人的也是太子宫宿卫,虽有伪装,但查到宿卫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这,殿下暗中操控巫蛊之案一事,根本瞒不住。”

“一旦被陛下查到,到时候,恐怕……”

侯明还是担忧,甚至恐惧。

若是被陛下给查到是太孙暗中给王公大臣的府邸扔了那些木偶人。

到时候陛下震怒,难以想象。

“毕竟,这是操纵巫蛊之术。”侯明还是担忧,想要劝刘进收手。

“呵!”刘进笑了笑,却是看向了东北方向,“若是这领命查案之人是个蠢货,我甚至都需要提供线索让其查到我的身上。”

“就是要让陛下查到,是我在背后操控巫蛊之术。”

“这,属下不解!”侯明心中大震,不明所以。

“此事你无需担忧,尽管按照布置,全力在长安城扔木偶人便是。”

“其余之事,无需心忧,到时自见分晓。”

刘进双眸闪烁着冷漠的神色。

不想解释原因,而且也无从解释。

在公孙贺活捉张安世之前,巫蛊一案必须盖棺定论。

朝野哗然。

全长安城都是巫蛊传闻。

就在这人声鼎沸之中。

重华苑客厅。

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头,背着手,手里拿着一把戒尺,在客厅内来回踱步。

“老夫已经喝了两盏茶了,太孙呢?”

“就没有这般不知尊师重道的,更没有这般轻视先生的,老夫更没有上赶着给太孙当老师。”

“老夫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教导太孙,麻烦你告诉太孙,若是他不想老夫教他,没必要为难老夫,去陛下那儿请一道圣旨,老夫自不会再来叨扰半分。”

“无论如何,今日,老夫必须要见到太孙,若是见不到,老夫……老夫便不走了。”

吕步舒十分生气的骂街,声音已经冲出了客厅,就连外面的护卫都听的一清二楚。

“先生稍等,我家殿下有事要处理,暂时不便前来聆听先生教诲。”

“不过先生放心,很快殿下就处理完私事前来了。”

仆从急忙安抚这些太孙师。

自是清楚,太孙师非比寻常,如师如父,不敢怠慢。

可他们做仆役的,哪管得了主人家的行为,太孙只是让他们拖着,他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哼!”

“麻烦!”

吕步舒生气的甩着膀子又坐了下来,心中万分抱怨。

皇子皇孙什么的,都是自小教导,毕竟,小孩子除了吃喝玩学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也是最适宜的年纪。

就是要继承衣钵的,倾囊相授的。

可是如今太孙都二十岁了,陛下才让他做师父,这个年纪即便是太孙一无所学。

也天性已成,能学他几成。

也不知道那位陛下在想些什么,太孙都这个年纪了,竟然让他来教学。

看看,他就知道。

上了年纪的皇子皇孙,对老师根本不会有半分敬畏之心。

这不,他已经二次登门了,竟然还没有见到太孙刘进。

尤其是,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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