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其实被禁足也不错,不用费心费力去上朝,一觉睡到太阳当空。”

“孤,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自在过了。”

太子宫寝宫,刘据松散的伸了个懒腰,睡到九点钟才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浑身轻松,睡得舒服极了。

史良娣跟着起床,担忧问道:“殿下真的要在太子宫中,禁足一月?”

“禁足的旨意是父皇下的,孤能有什么办法。”刘据抖了抖肩膀,欣慰笑道:“而且,进儿不也说了吗。”

“非诏而禁,无伤大雅。”

“只要赵破奴将大宛种马运回长安,便能解此危机,不必担忧。”

史良娣顿了顿,有点不确定的狐疑道:“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我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刘据笑了笑,安抚史良娣。

“这,殿下有没有觉得,进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史良娣略有疑惑的道:“昨夜进儿来请安,向我讨要与妾身哥哥联系的信物。”

“言谈举止,总觉得再无往日浪荡不羁,反倒多了几分心思,少了几分洒脱。”

“孤其实也这般感觉,不过,这很正常,毕竟进儿早已成年,将有孩子,也该收心肩负起身上的责任了。”刘据笑了笑,不觉奇怪的脑补解释:“以前进儿应是韬光养晦,不愿参与朝堂之争。”

“但如今,事关公孙敬声安危,自不会置身事外。”

史良娣迟疑的点头,也只能这般觉得。

刘据顿了顿,穿衣服的笑道:“这个时辰,进儿也该前来请安了。”

“如今孤被禁足,你和进儿进宫探望母后,替孤向母后问好,告诉母后孤一切安好,望母后安心。”

“臣妾明白。”史良娣点了点头。

而此时,照顾太子起居的太子仆小声补充道:“殿下,今日晨曦未分,太孙便来到宫中了。”

刘据不由一顿,疑惑问道:“这么早来做什么,为何孤不知?”

“太孙没有惊扰殿下,只是带着候中郎和王家令,点了一屯宿卫,前往上林苑了。”

刘据愣在了原地,“带着宿卫去上林苑,可是说要去做什么?”

“老奴不知,太孙来时才刚至卯时。”

“兴许,是去上林苑打猎去了。”

“算了,进儿思虑周全,做事已有分寸,去就去吧。”刘据放心的摆了摆手,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另一边。

未央宫宣室!

汉武帝日常处理政务,感觉有些疲乏,便准备小憩一小会。

可谁知。

丞相长史吕步舒气冲冲的就前来告状。

“陛下,这太孙师微臣当不了,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吕步舒也是出了名的倔脾气,甚至当年连自己的老师董仲舒如日中天之时都批判过。

汉武帝却是眉头一锁,十分不快,“怎么,是朕的皇孙不配成为吕卿的学生?”

“微臣不敢!”吕步舒昂首挺胸回答。

“这是为何?”这反倒是让汉武帝语气舒缓下来,询问起原因。

吕步舒乃是董仲舒的得意门生,才学不必多说,为人正直,不会无的放矢,无理取闹。

“陛下,非微臣不教。”

“微臣昨日接到陛下诏令,便立刻派人前去与太孙商议,今日巳时于重华苑教学。”

“微臣已经尽量考虑太孙初学,适应不了,这才将教学时间推迟了一个时辰,定在巳时,换做微臣的学生,辰时便开始了。”

“可谁知,微臣信心满满的前去,太孙却避而不见,还谎称不在府中。”

“陛下您说说,太孙对微臣如此轻慢,让微臣如何教学。”

吕步舒万分抱怨,十分不快的诉苦。

不想教太孙一点点。

“混账!”汉武帝顿时一怒,拍案而起,已是怒火中烧。

吕步舒是有名望的大儒,能拜入吕步舒名下已经是诸多皇子求不来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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