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咱们的小院,真的会有危险了?”空青与红景坐在院前台阶上,空青昨日整合了自己的机关奇巧,又用真气重新刻纹,此时手中拿着的一把熠熠生辉的长柄木剑便是成果。

“依大师兄所言,疫疠的幕后贼人此时就在铮昧,甚至就在这青裳山附近,那危险便是自然。今日师傅传回消息,二师兄二师姐已经先行返回岐山,而我等很快也要离去,可昨日心中悸动非常,”红景说到此处,有些担忧的看向空青,“不知是因为村民,还是忧心承光老幺。”

“嗨,大师兄不是说了嘛,承光老幺不必担忧,大师兄昨夜已经把咱们小院用防御阵法围了起来,等闲至人都不能破除,”空青手中的木剑不断变化着形状,十分顽皮就和自家主人一般,“说起来,我倒是等担忧温伯,吴叔他们。”

“大师兄说,我们不能太过干涉常人,怀璧其罪,我觉得大师兄说的很对。”红景正色说道,他了解空青,顽劣皮囊下面心,比女子还要柔软。

“嗯…我清楚。”空青撤了凝聚的真气,此时木剑已变成一把秀气短剑,上面竟还刻了“空”字,“我只是在想,除了修缮草庐,给些药材和技法抄本,我们还能做些什么?”空青忽然放下木剑,转过来,正色看着红景,“师姐,你我五岁入门,到今日修行近七个年头,修行之人出尘而力强,可昨日见山下,”空青顿了顿,跳过了一些,继续说道,“我在想,常人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师傅与大师兄常说,‘我们这类的人,接触常人之时,无论要做什么,先要考虑该不该,值不值’,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之时觉得大师兄说这话的时候很有气势,可昨日我却有了些……”

“有了些与大师兄,师傅他们不同的看法。”红景在空青震惊的目光中,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师姐,你怎么会知道?”空青瞪大了眼睛,这是他昨夜辗转之因,从未与人提过,师姐莫非还能读心不成。

“因昨夜你先行回去,说要为战斗做准备,而之后我与大师兄说了同样的话,”红景面色如常,继续对空青说道,“当时我心中忐忑,觉得修行与否和人无关,为何我们不能与常人过多往来,帮他们修建房子,开垦土地,诱捕猛兽,用我的修为,我的力量帮他们丰衣足食。”

“大师兄怎么说?”空青急忙问道。

“大师兄说,这很好啊,皋陶在做的不就是此事吗?之后我便再问,‘那为何师傅和大师兄都不是这么说的,甚至不是这么做的,我见师傅一片医者之心,可每每见人命数将绝,即使心中沉痛,也只用凡间草药,不用半点灵力,可分明常人能够承受住那份灵气。’”红景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但此时却不同,“大师兄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日后如何要用自己的双眼,自己的心去判断抉择。”红景呼了口气,继续道,“这之后,大师兄便与我说,如果空青提起相同的事,告诉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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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火大人来此,可是想通了什么。”白鬼此时正在远离青裳山的一处池水边休息。

火大人不答,而是皱眉问道,“为何在此,此处距离青裳山并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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