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们已经进入东郡地界。”
一队客商行走在官道上,为首两名身材高大的仆从,后面跟着一辆半旧的马车,车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在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一辆拉着货物,一辆车上坐着一名白发老者和两个小女孩。
来禀报的仆从看了看天边落下的太阳,询问道:“今日天色已晚,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一夜?”
少年掀起车帘望向前方,“此去青丘还要几日路程?”
“走快一点三日就能到!”
“那就继续赶路,后半夜再歇息。”
又对另一人道:“江邵,你先行一步去递上拜帖。”
“唯!”
江邵弃马御剑,往青丘方向飞驰而去。
前几日,嬴政以御驾亲征的名义,率领队伍大张旗鼓来到虎牢关,但他本人没有露面,只是暗中召见了章邯,交代完事情便悄悄离开了。
虎牢关那边还留着一个小儿假扮皇帝,除了章邯,没人知道真正的皇帝去了哪里。
后半夜,队伍来到一处里聚借宿,石峰正要上去叫门,姬昊忽然叫住他。
“等等!”
姬昊观察着黑夜中的里聚,“这里太安静了,没有任何人气,无鸡鸣狗吠,连虫鸣也听不见。”
石峰道:“兴许又是因战乱荒废的村子。”
他转头问白久久,“有没有感知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白久久摇头,这时趴在老树精肩膀上的天狗忽然说道:“这里设有阵法。”
“是妖?”嬴政问。
“不是,应该是位高人,此阵只是为了防御妖邪。”
“把人请出来,看看是何方高人。”嬴政吩咐。
老树精立即运起传音术,“庄中高人,我家郎君相请一见!”
喊了一声,那人并未回应,老树精又喊了三声,还是寂静无声。
嬴政失去耐心,对白久久道:“破了他的阵!”
白久久最喜欢暴力拆除,对着里聚方向就是一掌,巨大的虎掌虚影携裹着一道白色妖力,重重打在里聚上方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上。
“轰!”
一声巨响,像是巨石被砸碎一样,嬴政从声音中就能判断,那个阵法被砸成了碎片。
果然,阵法刚破,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从里聚的围墙上探出脑袋。
“好强大的妖力!”
年轻男子赞叹了一句,打量众人,“诸位都是妖?”
石峰飞身上去,把男子从围墙里拎出来扔到嬴政面前,“郎君,这只是个二阶小修士,根本不是什么高人!”
“不可能,二阶怎么会布下这样的阵法?”
老树精显然不相信,以妖力探查男子丹田,“咦!真只是二阶?!”
唇下两撇白胡子一翘,老树精不可置信地瞪着男子:“这阵法没个五百年道行根本破不了,真是你自己所布?”
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再一次打量一圈众人,拱手道:“雕虫小技,献丑了!”
看他不似说谎,石峰收起不屑的眼神,低声对嬴政道:“五阶以下修士根本不能单独布阵,此人很不简单。观他衣着和随身佩剑,像是逃兵,可能是秦军里面逃出来,去投奔叛军的,您看是抓还是杀?”
“如此人才,杀了未免可惜。”
嬴政看向那人,“从何处学得布阵本事?”
“自学!”
“说实话。”
“就是自学,在下自小父母双亡,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拜师学艺?”
“可是逃兵?有无验传?”
验传就是秦国的身份证,天下没有大乱前,别说跨县,去隔壁乡都要去亭长那里开验传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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